地里的庄稼开始见黄了,再有二十多天就可以收获了。有了希望有了盼头,老百姓的情绪就会高涨,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一天去自家地里转几圈的人大有人在,这其中就包括二毛三毛。人们来到地里看到收获在即心里高兴的同时也是为了防止人畜糟踏庄稼,所以,要看着点,老百姓一年到头不都是盼着这几天吗!
“哥,你看二蛋他爹,一天来八回也不怕累着。”
“还说人家呢,咱今儿这是第三遭了吧。”
二毛蹲在田梗上,随手拔掉几株野草,草根朝上晒在地上。野草的生命力特强,你要是拔出后不把它的根晒死,随手丢在地上,只要有点雨水或露水都能使它把根重扎入土壤。现在庄稼眼看着变黄成熟,野草已经构不成对它的影响,但是身为本份的农民,二毛还是见到它们仍会将其拔掉。
嗯哼,舒服的呻吟一声,三毛嘴里叼着一根草棍,躺下来享受着午后的阳光。幸亏三哥弄了十两银子,买了好多粮食,除了分给村里揭不开锅的乡亲外,兄弟几个也结束了有上顿没下顿,始终吃不饱和处境,过上了掺些野菜能吃饱的生活。但是,哥几个也在尽量想办法多弄钱多弄点粮食,将来干大事没有粮食怎么能行?可惜,想了这么多天,除了希望将要成熟的庄稼能多产点粮食外,别的弄粮主意一个也没想出来。
“哥,你说三哥到哪了,快到了吧?真盼着他快点回来,他是军师,想主意弄粮食弄钱啥的,只有他能想出办法,指望咱几个……白搭。咱几个挷在一齐,都没有他的脑瓜子好使……”
“是啊,三哥识文断字又见过世面,主意多过咱们才对,要不怎么推他做军师呢。要弄粮食,还真离了他不行,我也盼着三哥早点回家。哎!大哥说三哥回来怕是要入冬了。”
二毛小心的从谷穗上弄下几颗谷籽,丢进嘴里咀嚼几下咽下肚去。
“还不行,还是一泡水,半个月熟不了。”
三毛眯着眼睛瞧瞧哥哥,忽坏坏的一笑:
“哥,那个被三哥看到洗澡,把俺抽个半死,最后又死乞白赖的要嫁给三哥的厉害女娃,可是梁王的闺女,梁王啊!老有钱了,三哥却说不能依靠梁王府,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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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总想着梁王府的钱,三哥不是说了吗,这个梁王就是前汉的叫什么莽的人,是篡朝夺位的大坏蛋。咱们要是和他们扯扯不清,那咱们不也成大坏蛋了吗?”
“我也没说要他们的钱呀,我只是不明白梁王家的小姐为什么非要嫁给三哥,我看了王寡妇洗澡好几回了,她都没说要嫁给我。”
“真要嫁你你要?”
“不要,一把年纪了,身子像树皮,不好看。”
“不好看,还看?”
兄弟俩说说笑笑,正准备打道回府,忽听有人喊叫:
“喂,田里的小哥,借光问一下,前边可是太平村?”
不远处官道上,一位商人打扮的人手中牵着一匹马,正向二毛三毛招手。……
不远处官道上,一位商人打扮的人手中牵着一匹马,正向二毛三毛招手。
“对,前边就是太平村,请问客官来自哪里又是找谁呀?”
二毛学着大哥的腔调边问边迎上前去。
“我从陇右来,找李志山兄弟,两位小哥认识?”
“原来找我大哥呀,他在家,西头第二户就是。”
“噢?志山兄弟是你大哥,那两位小哥莫非就是二毛三毛?”
年约三十多岁的商客,上下打量兄弟俩两眼,试探着问道。
“正是,你是谁?怎么知道我们?”
二毛三毛很意外。三毛从地上爬起来,三步并做两步的窜了过来。
“噢,太好了,找到你哥俩我这趟差算是完成了。”
“啥意思?你不是要找我大哥吗?”
客商抬头瞧瞧热辡的太阳,用袍袖扇着风,风的答到:
“一样的,你兄弟找到谁都一样。有个叫穆子文的年青人托我给你们捎个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