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有内侍急急的叩响玉春宫的大门。
“王爷王爷,张克维在刑司的牢里自杀了。”
褚宇尧瞬间从床榻上起来,“可叫御医了?现在情况如何?”
小内侍带着哭腔,“御医已经去了,现在情况不知。”
褚宇尧穿戴好,宫女将屏风撤了去。
“你们是如何办的差事,居然让这么重要的嫌犯在自杀。”
褚宇尧难得发火。
白天的时候,张克维已经交代了大部分。
他本来在思索如何按照父皇的意思,将张克维所说说与陶正道,而且让陶相信此事已经秉公办理,并无包庇。
“下午,可有什么人探望张克维。”
“并没有,陶大人交代过,任何人都不得探望。只是狱卒给他送了两次吃食。”
褚宇尧皱眉,“两次?我走之后已过了晌午,如何能再吃两顿?”
小内侍道,“黄昏时,有个公公送了一些吃食过来,当然公公并没有进到刑司,只是把东西放到门口。”
“罢了。”
现在不是追究谁给送吃食的时候,张克维进去,与他牵连的人自然想他灭口。
到了刑司,陶正道已然在了。
“王爷。”
声音低沉,有些不悦。
“陶大人,张克维怎么样了?”
陶正道闷道:“已经救回来了。”
褚宇尧送了一口气,“那我去看看。”
“王爷。”
陶正道便叫住了他。
“昨天您与张克维的审谈,状子一直没有递上来。”
褚宇尧停了下来,他挥了挥手让店内的人的
都出去。
室内顿时静了下来,这时,燃烧的烛火炸了一声。
“陶大人,父皇命你我二人平级主理此案。现在张克维归本王审理,如若需要陶大人协助,本王会恳请陶大人。但如今,张克维一案,本王想独自审理。”
陶正道脸色铁青,但却无从反驳。
“那有劳王爷,下官告退。”
褚宇尧微欠身,便向内走去。
昏暗的光线,将他的身影拖的很长。
此时,张克维脸色苍白,嘴唇发干,双眼无力。
看到褚宇尧立即爬了过来,“王爷,王爷救我。”
褚宇尧凝重的看着他,“本王何时害过你?”
“王爷,小人出身微寒,十年寒窗一朝功名,奈何一时贪念起,如今沦落至此,已是懊悔。小人自知动用军饷触犯国法,如今不求宽恕,只求王爷能救我那只有四岁的幼子。”
褚宇尧知道有人拿他孩子性命相要挟。
他叹了口气,“本王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保你孩子无虞,但如果你要死了,本王自然也没必要管你那孩儿了。”
张克维一听哭了起来,“王爷,小人不死,他们不放心啊。他们只相信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褚宇尧冷着脸,“这你自己权衡。”
张克维瘫了下来,苦着脸思索一会,“那王爷可否安排我和岳父大人见上一面。”
褚宇遥皱起眉头思索片刻,“你现在是重犯,按理说是不能见任何人的,不过本王去父皇那里给你求情。”
张克维
一头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