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劲已经有点涌上来,黎穗没细想赵亦旋的话,只觉得既然都被看出来了,她也就不装了:“其实也不是男朋友,是我老公,但是我们……算是隐婚,所以……”
“我理解。”
赵亦旋叹了口气,“谁都有难言之隐。”
“亦旋姐,你和江灼是之前就认识吗?”
“不算认识,那天他来送南瓜糕的时候,我只觉得他的名字耳熟,后来才想起来,我大学的时候,舍友生病,我暂替她去当了一个礼拜家教。”
“那个学生,是江灼?”
黎穗惊讶出声。
“我没问,但好像是。”
“那那天……”
“喝醉了,大概亲了吧。”
赵亦旋撑着额头,语气听上去有些懊恼,“不太记得了,但幸好应该没做,不然我罪过可就大了。”
赵亦旋看着手里的酒杯,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反而让人看着心疼。
黎穗不忍再问什么,拿起酒杯碰了下她的杯子。
赵亦旋呼出一口气,笑着说:“我感觉我最近得去趟庙里。”
“去拜拜也好。”
黎穗点头开导,“我以前也去过,不说灵不灵吧,信则有。”
“不是。”
赵亦旋说,“女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我要不索性出家算了。”
“……”
“听说尼姑工资还高,应该比我这破旗袍店赚得多。”
“……”
*
周景淮在店里百无聊赖地坐了大概快一个小时,终于听到隔壁卷帘门被拉开的声音。
他收起手机,刚出店门便看到黎穗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出来。
往里灵动的双眸,此刻却有些迷离,白皙的脸蛋晕上两团粉色,像春日里绽放的樱花。
周景淮皱了皱眉,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喝酒了?”
“啊。”
黎穗仰头,憨憨地笑着,似乎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呼吸之间,带着明显的酒气。
周景淮无奈叹气,左手搂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胸口,右手费劲地锁了门。
把钥匙收进口袋,他转了个身蹲下,拉着黎穗的手腕,让她趴在他背上,双手越过她的大腿,轻松将她背起。
黎穗像是身处在一条摇晃的小船上,晕晕乎乎找不到支撑,好不容易找到一根柱子,立刻双手环住。
她的脑袋靠在周景淮的肩膀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呼吸之间,那股灼热,毫无遮掩地喷洒在他的耳畔。
她完全意识不到,此刻俩人的距离有多近,甚至挪了挪脑袋,找了个自觉更舒服的姿势。
双唇就这样,轻轻蹭过他的耳垂,像是一片温暖的羽毛,掠过他的心口,带来一阵难以抑制的痒。
周景淮顿了顿脚步,目光沉下,喉结轻滚。
下一秒,耳垂突然被印上一股温热,这次不是转瞬即逝,而是停留了足足有四五秒的时间,与此同时,黎穗带着醉意的嗓音,透着几分娇憨,在他耳边响起:
“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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