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明,有条法律你应该知道,但是我还是想再提醒你一下。”
王启贞说完这一句话,把在场众人的心都吊在了半空中,但他迟迟没有继续往下说。
王启贞只是拿起桌案上的卷宗,再仔仔细细地翻看了一遍。
等到雷明和围观群众都快等得没有耐心的时候,王启贞才缓缓开口说道:
“诬告反坐。”
“那名年轻人告别人杀人,后来我开封府查出来他在诬告,所以那名年轻人被判了一个杀人罪。”
“懂我的意思吧,雷明?”
雷明在这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坐在高堂之上的王启贞看透了。
他突然感觉自己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境地中,因为他昨天在他魏哥哥的劝导下,以为状告王爷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魏俊岩只是和他说,八贤王是个好人,不会和他一般见识。
但是魏俊岩却没跟他说过,开封府也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啊!
雷明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如果开封府受理了他的诉状,他可能会被判杀人罪。
如果他不继续告状,要是什么都没做就回到隆鑫院中,他觉得自己那位魏哥哥还不知道要怎么对待他。
毕竟,胡二的死状还历历在目呢。
雷明思来想去,还是鼓起勇气回答说:
“回大人,草民不是在诬告。”
只是,雷明说话的声音,都已经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雷明如闷雷一般的说话声音,早已消失不见。
现在他的说话声音,就像一只破了皮的大鼓出来的一样,感觉要是再轻上一些,恐怕就要被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声淹没了。
王启贞也不知道听没听着雷明的话,他只是继续说道:
“雷明,你今天来告官说了这么多,却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为什么锦衣玉食的王子哪怕杀个人,也要跑你家来偷你财物。”
“本官一问到这问题,你就要撒泼耍赖。你现在认真告诉本官,你怎么认定闯进你院子的贼人就是荣王的儿子?”
雷明说话的声音终于大了起来:
“回大人的话,草民早已经回答过,贼人用的是荣王的独门绝技八荒拳……”
“也就是说,你人证没有,物证没有,光凭一张口,就认定荣王儿子是所谓的贼人?”
“大人,八荒拳……”
王启贞也不想和雷明多说废话了,直接打断了雷明的说辞:
“用八荒拳的不一定是荣王的儿子,贼人用的也不一定是八荒拳,况且现在什么人证物证都没有,全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让本官怎么断案?”
雷明:“人证肯定有啊,另一个贼人用的是大相国寺的独门武法金刚伏魔功,听街坊说,看到他们两人昨天早上是从大相国寺一路过来的,大人你派人去街坊和大相国寺那里找找看,肯定能找出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