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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我是想过的,可是这个办法靠我是做不到的。”
周氏听闻有办法,眼睛一亮,道:“你说,看叔母能不能帮上你忙。”
沈宁鸢就一字一句地说:“我想着夫君是因为触景生情,一时伤情才入了神,若是有东西能解他思念之苦,或是能帮他开解,他或许就不会再沉湎于过去了。”
“可是叔母也知道,我进王府时,公公婆婆早不在了,我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又如何能开解王爷。”
“对了,叔母你和我公婆是见过面的,你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
周氏连连尴尬地笑。
她跟萧守诚夫妻两个关系从来就不好,别说开解了,没把人弄得发火,就算不错了。
“唉。”
沈宁鸢叹息着说:
“我看王爷那架势,得好一阵子才能过去。马上就是中秋,过完中秋就过年了,这下半年匆匆忙忙,王爷刚回新京,我又是新媳妇,我看这新人的事,就等过了年再说吧。”
“这怎么能等过了年?!”
周氏焦急地喊出声。
沈宁鸢被她吓了一跳,惊讶地望着她。
周氏自知失言,连忙捂上嘴,尴尬地找补道:
“我是说,王爷思念父母孝顺是孝顺,在长久沉溺于哀思之中,终于与他身体有害,实是不应当啊。”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我也没有办法啊。”
沈宁鸢叹了口气,低头喝茶。
周氏心中隐隐约约生出了一个念头,但没有明说,只是若有所思地道:
“行,这事我知道了,我回去和老爷一起想想办法。”
“是啊,这事只有叔叔叔母能帮忙了。”
心中挂念着事,周氏也没有久待,沈宁鸢热热情情地把人送出了家门。
等人走后,巧心才回头望向小姐。
“小姐,你觉得这二人能按小姐想的那样,把东西交出来吗?”
“不管能不能,总之我已经尽力了。”
他们识时务最好,若是不识时务,萧平铮的手段她可不敢说。
只不过遗物这个东西,范畴实在是大,难说真假,若是被逼无奈反而生了恶气,到时候他随便拿样东西糊弄萧平铮,也未尝没有可能。因此,她觉得首先需要智取。
若是实在智取不来,那也只能交给萧平铮了。
希望他们识时务吧。
周氏回了家,果真立刻就跟萧守礼商量了起来。萧平铮这个情况,要是真到年后说不得情况还得变。
“事不宜迟,拖久了容易生变故,现在趁侄媳相信我们,就得趁热打铁把事情给办妥了。”
萧守礼也觉得等到明年不靠谱,小半年的功夫,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那你的意思是?”
周氏:“我是想说,能不能把他爹的遗物给他,你看他那信上不也写着,要他好好地生活。这好好生活,不就是多娶几个媳妇多生几个孩子嘛,指不定他看了那封信,就想着要开枝散叶往府里多进几个新人了。”
萧守礼的想法跟周氏一样,对男人来说,好好生活不就是成家立业生孩子这几样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