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也只能是昨天晚上那個夢的原因了。
看來以後那種夢要少做,會讓人犯傻。
很艱難地進山以後,林翮好奇地左看看右瞅瞅,嚇得陽岑趕緊將他給按住,用嚇人的語氣道:「別亂跑,這裡可比不得你和王郎君撿柴火的樹林,這裡獵物多,陷阱也多,小心一點。」
說完,他拉著林翮走了自己常走的一條路。
迎面的草叢裡有一隻兔子,陽岑趕緊拉著林翮蹲下,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小兔子小兔子!」林翮又蹦又喊,像個沒見過兔子的人一樣,「相公相公,有小兔子。」
話音落,兔子立馬跑沒了影。
半蹲著的陽岑抬起頭,一臉無奈地看著直挺挺站著的人。
林翮這才後知後覺,用手捂著嘴,慌張道:「遭了,我忘記我們是來打獵的了,相公,這下怎麼辦啊?」
陽岑站起來,拉著他的手繼續走,一邊用箭頭擋住那些樹枝,一邊笑話他,「現在記起來了,還不算太遲。」
說完這話後,正巧看見剛才那隻兔子被困在一個小型的陷阱上,它被戳中了肚子,鮮血汩汩地流,後腿還在垂死掙扎著,時不時地抖動一下。
「哎呀!」林翮尖叫了一聲,正欲上前,突然想起陽岑說的話,只好又躲回他的身後,「怎麼辦呀,相公,它被抓到了。」
「被抓到了那就只能下輩子小心一點咯。」
對面走過來一個長得雄壯的男人,面上一道刀疤,看起來可嚇人。
他彎腰撿起半死不活的兔子,啐了一口,罵了句娘,然後拎在手裡走過來和陽岑搭話:「來打獵啊?」
陽岑拉著林翮的手,把他往身後藏了藏,面無表情地回:「嗯,你也出來打獵了?」
「四處走走,今天不打,撿點小玩意兒打打牙祭,」男人說的時候拎著兔子看了一圈,這才把話頭引到林翮身上,「這是誰啊?」
林翮躲在陽岑身後,只露出一點點視線偷看。
陽岑明顯感覺到了男人在看林小狗,更加緊張地把他往身後推,嚴嚴實實地擋住以後這才回:「我媳婦兒。」
聽見這話,男人掐著手算了算,「咱倆這才多久沒見啊,你就搞到一個這麼好看的媳婦兒。」
說完,又往地上啐了一口,「他娘的,真有你的啊,不錯,你真是享福。」
自從兩人成親以後陽岑確實沒怎麼上山了,偶爾去幾次他倆也沒碰上面。
「你媳婦兒這細皮嫩肉的能在這山里鑽?」男人又把視線放在林翮身上了,「可別把他給摔著了。」
「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他摔著的。」陽岑的臉色更難看了,既然身後藏不住,那就直接摟在懷裡,然後把他的頭按在自己胸前,不給別人看。
男人的眼睛先是盯著林翮的臉看,被陽岑給擋住以後就順勢往下,停留在他細軟的腰肢上,然後掃了一眼又圓又翹的屁股。
他絲毫不避諱自己的心思,看向陽岑的時候大大方方地表露了自己對林翮的欣賞。
「你媳婦兒長得是真不錯,哪兒娶的?」問完這話後,男人看見了陽岑如刀子一般的眼神,這才稍稍收斂,「算了算了,那什麼,我先走了,你帶著你媳婦兒就別往那邊去了,在這附近打點小東西回去就得了。」
陽岑眼裡的凶意沒有減少,說了一句「知道」以後就一直盯著男人看,直到他走出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相公,他是誰啊,你怎麼和他認識的呀,感覺他不像個好人。」林翮從他懷裡探出頭來,揚起一張精緻美艷的小臉,可憐巴巴的問著。
「以前打獵的時候時候碰上的,他自己一個人住在山林里,有的時候獵物比較棘手他還會幫我。」陽岑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憂心忡忡的樣子。
林翮皺起眉,「那你的意思是說他人還挺好的咯?」
「我不知道。」
陽岑回答完
,低頭望著林翮那張迷人心神的臉,看了許久以後這才微微嘆氣,自言自語著:「我只知道我得更努力才行。」
「什麼?」林翮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沒事兒,我說你長得真好看。」
林翮信了,嘻嘻地笑著,用手去攬著陽岑的脖子,非得掛在他身上走路,還不停歇的問:「我長得很好看嗎?相公你喜不喜歡啊?你有多喜歡呢?」
嘰嘰喳喳的聲音把山林里的動物都嚇走了,沒辦法陽岑只好伸手捂住他的嘴,快地解釋著:「你很好看很好看,我特別特別喜歡,喜歡到我每天都想變得更強更厲害,這樣就不用擔心別人看見你以後會搶走你,或者欺負你,知道了嗎?」
突如其來的這麼認真的解釋讓林翮有些招架不住,緩了一會兒後他這才紅著臉,對陽岑耳語道:「我也級級喜歡你,我感覺我現在比那天晚上我跟你說的時候還要喜歡你。」
說完,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癱軟地掛在陽岑身上,有些擔憂,「怎麼辦相公,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這樣下去我會不會變成戀愛腦啊?」
陽岑沒有立即回應,而是把他的頭往自己肩膀上一按,然後彎弓搭箭,瞄準遠處的一隻野山雞,嗖的一下射了出去。
一套動作下來如行雲流水般,沒有一點點停頓,乾淨利落,十分漂亮。
確定射中野山雞以後,他這才撫摸著林翮的後背,溫柔地回復他剛才的問題:「放心吧,你不會變成戀愛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