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介白衣書生,考上功名不知何年馬月,蘇家難道要常年供他讀書花銷不成?嫁妝全轉了別家去,白白便宜外姓人。」
蘇文安被她戳穿,胸里冒火:「你、你!能不能對你父親說兩句好聽的話!」
「女兒累了,先告退。」
蘇輕眉自顧自地福身離開,在走回小院的甬道上,一直在想,她到底有沒有做錯。
她比任何人更了解6遲的本事,他不但身份尊貴,且才學兼備,三年間憑本事升至戶部侍郎,往後極有可能入閣拜相。
商戶女嫁給他做妾都可以說是高攀,遑論成為正妻,這樣的機會,萬中無一,不是隨時都可以有的。
然而當她回顧那三年的光景,她每月的那次,不論心情好壞的被動承|歡,每每在她精疲力盡之下,6遲清晨毫無溫存地抽身離開。
她只感到兩個字,疲乏。
也生過幾場無人問候體貼的病,也被當家以不識規矩為由罰跪過十幾晚冷冰冰的祠堂,人前人後遭遇的冷眼數之不盡,甚至連外祖母重病,她想回揚州探看,府里都要拖到6遲回來才肯放行。
她上輩子就像是活在牢籠里的雀,死氣沉沉,她真的沒力氣再經歷一遍。
蘇輕眉深吸一口氣,希望一切都快些過去。
那一晚的事,6遲不願,她也不喜,難道他們就不能忘了之後各自安好,憑心嫁娶嗎?
……
赤日西斜,6遲走出蘇府,長身玉立,殘光虛影將他稜角分明的輪廓自高挺鼻樑處一分為二。
那纖密的長睫覆住深幽雙眸,其中似有流光浮動,清澈溫潤,而暗影里,男人仰月般的唇勾起的笑意卻十足冷淡。
「先斷了沈家往宮裡的財路。」
6遲想到適才在廳內的幾次胸悶,兩指捏了捏眉心,淡聲道:「再去把蘇文安的食指折了。」
晃得他眼疼。
四周輕風中,送來一聲垂恭敬的低諾,「遵命。」
…
第5章
半旬後,沈家的退婚書送到了蘇府,並著沈鈞的一封親筆信,說是想親自與蘇輕眉見面解釋,談明此間退婚的不得已緣由。
綠桃收到信回來的路上抹了把心酸淚。
「小姐,往後可怎麼辦,不如您和沈家解釋一下,您和6公子可是清清白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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