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甘情不願的道了歉,她轉身拂袖離去,臨走前,還惡狠狠瞪了唐初瑤一眼。
這筆帳她先記下了,來日必定雙倍奉還!
聞言,車夫有點不安,有些欲言又止的瞥了一眼唐初瑤。
「唐姑娘,這……」
覺得給唐初瑤帶來了麻煩,車夫一臉愧疚。
見狀,唐初瑤卻是一臉淡然,輕鬆的擺擺手。
「沒事,車夫大哥,這種人不必忌憚。」
說完,她上前拍了拍車夫的肩旁,一個躍身又坐上了馬車。
「對了,先前你說你母親患了病,有什麼症狀,你與我說說。」
原本心懷愧疚的車夫,聽到這話,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
他長長嘆了口氣,面露悲戚之色。
「不瞞姑娘,我的母親近年來身體越來越差了,總是偶然間就眼前一黑暈倒,時常心悸。」
聞言,唐初瑤微微眯起眼眸,神色凝重的摩挲著下顎。
「是不是經常心慌氣短,頭暈目眩?」
「對對對,姑娘真是神了,未見其人便洞悉一切?」
車夫瞬間一臉佩服,對待唐初瑤的態度也恭敬了許多。
唐初瑤依舊淡漠,頷點點頭以示回應。
「你也別急,請問令堂如今什麼歲數了?」
「虛歲八十,跑完這趟我便打算回去給家母做大壽的呢!」
聞言,唐初瑤一下子想通了一般,「如果我猜的沒錯,令堂可能是有高血壓!」
「高血壓?」
車夫一臉懵逼,十分不解的摸了摸後腦勺。
「這是什麼病?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唐初瑤又細細的跟車夫解釋了一遍,車夫這才半知半解的點點頭。
「如此說來也不是什麼大病,只需要精心休養罷了?」
「嗯,再配合一點藥,會更好,我給你開個藥方,你且抓來給你母親調養著。」
說著,她快從包袱里去了炭筆和宣紙,寫了一個簡單的藥方遞給了車夫。
聞言,車夫一臉激動,伸手就欲握住唐初瑤的手。
卻不料,手剛伸過去,就被楚天宸冷不防的伸手擋住了。
「說話便說話,別動手動腳。」
車夫半抬的手微微一怔,一臉尷尬的訕訕收了回來。
「唐突了,多謝姑娘了。」
車夫不住道謝,說著,又拿出之前坑唐初瑤的車錢,就欲塞給唐初瑤。
「唐姑娘,鄙人真是有眼無珠,之前真是多有冒犯,這些錢還給你。」
見狀,唐初瑤立刻阻止了,溫聲道:「拿去給你娘親抓藥吧。」
車夫更是激動不已,眼角都有些濕潤。
「姑娘大恩,鄙人銘記五內,如若以後又用的著鄙人的地方儘管開口。」
唐初瑤淺笑著點點頭,隨即起身取了包袱又下了馬車。
「好了,如今我們已經到了南海城,多謝車夫大哥一路照顧,我們就此別過,日後有緣相見。」
說罷,他們與車夫道別離開。
楚天宸沉默的看著她的舉止,沒說什麼,眼裡卻是流露出一絲讚賞。
沒想到這丫頭心境還不錯,竟以德報怨,不在捉摸著整蠱車夫了。
還是比較深明大義的。
見楚天宸一臉探究的盯著自己,唐初瑤不由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