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没吹哨。
6右景一个急停,任由许嘉树撞过来,落地身体往下一缓冲,崴的是脚。
这时,凡无才悠悠吹了声哨。
耳边是许嘉树没什么诚意的道歉:“打上头了,抱歉啊。”
身后一群人惊呼,看样子要围上来给他一堆关心。
身前站的是程玺,也不计较,替他说:“打球嘛,是这样。”
抬头,是秋予。
秋予阴狠地看着他,该有怜悯该有关心吧——真是一点都不带,居高临下,只剩下怒气。
她多了解他,一看就知道这鬼玩意故意的,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想知道,就是看不得他不把自己当回事,狠劲地糟践自己的身体。
是,他是不怕痛,然后呢?
6右景伸了一只手:“脚扭了。”
想要秋予拉他起来。
秋予就那么看着他,像看死物,又很执着。
6右景这才慌了神,尝试给她解释:“不疼的,真的,你别担心。”
“我担心你个屁!”
秋予一巴掌甩他手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6右景沉眼,自己站起来,脚踝处一道裂痛,痛进骨头缝里。
凡无问:“还打吗?”
许嘉树笑得得意:“轻伤不下火线,小仙这就不打了?”
6右景也跟着他笑:“是啊,小打小闹算不了什么。”
一摆手,跟着凡无走了。
下午6右景没来上课,十班是物理老师的课,老头很宝贝秋予,给她拿了一模的卷子做。做到一半,前排的谢振斌突然一声“我靠”
。
老头一掌拍下来:“上课呢你干什么!”
谢振斌不敢说话了,过了会还是把手机传给了好奇心极重的杭婉。
建外那家综合清吧被人砸了,警车围了一整条街,也不知道犯事的是谁,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
砸个店,能砸成什么样需要围住一整条街?
杭婉正要刷新,视频没了。
转头和秋予嘀嘀咕咕:“看上去像是造谣,你去那玩过吗?”
秋予摇头,心里压着一股气,还在算题。
这家综合清吧氛围不错,采光好,不妖气,此时却是妖气冲天,混乱不堪。
带头的那人右脚打着石膏,大爷一样坐在高脚椅上,拿根台球杆当拐,面上还算清淡,说出的话极张狂:“上次不是被砸过一次吗?按上次的流程来吧,还是说要再教一次?”
说完,他自己笑了,“再教一次,先砸头上的灯泡,再摔所有能碎的物件,碎不了的要给我砸到变形,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