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轻尘,银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扑进了轻尘怀里,声音都在发抖:“娘亲……”
“娘亲,阿木朵说要嫁给银,您看银被吓得差点尿裤子了,真没出息!”
猎骄一脸嫌弃地告状。
“我哪有!”
银气红了脸,终于从轻尘怀里探出了个脑袋为自己辩驳:“不就是一个女人!本王子殿下御女无数,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丑丫头阿木朵哪里能吓到我!”
御女无数……
轻尘不动声色地黑了脸,这小子才多大,这词到底哪学的?可恶的狐狸!到底都教了她儿子什么!
“你才没见过女人。”
猎骄淡定地反驳:“你见到女人就吓得尿裤子。”
“谁说的!”
银火冒三丈。
“那你见过女人光着身子吗?”
猎骄依旧淡定。
“当然见过!”
银拍胸脯。
“什么时候?”
猎骄疑惑加鄙夷。
……
“大声点!”
“吃奶的时候!”
________完结__________
孟轻尘(一)
我唯一感到欣慰的就是能在我离去之前为岩止生下银儿,若我不在了,至少银儿能够代我陪伴他的父亲大人。只是银儿从出生开始似乎就与岩止不对盘,这两个父子之间的关系,让我又有些忧心了。
云雾将我的头发都沾湿了,下坠的过程好像变得无比的漫长,天地间都安静得只剩下了呼呼的风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快死的时候,在脑海中往往会重新演练过一次前世今生,很多我原本已经忘记了的事情都一一涌了上来,没完没了,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也许也是好的。
我还记得在大漠中醒来的时候,是岩止一个冰凉的吻落在了我的眼睛之上,将我吵醒。
他将我抱回了大贺城,不问我的身世,也不问我究竟从何而来,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岩止是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身分,或是在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的,但这个问题我来不及问他了。
我记得我被岩止打得最惨的一次是在头曼的王庭,那一次我与瑞祥私斗,将瑞祥摔下了马,险些要了瑞祥的命,头曼欲处置我,岩止却已经命人将我拖出去,鞭笞三十。
那一次真的将我打得皮开肉绽,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疼,其实我本该不怕疼的,却无奈被岩止娇生惯养,养出了一身的细皮嫩肉,让我吃了不少苦头。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还是怨岩止的,看到他漠然地下令任由仆妇将鞭子挥笞在我身上,他严厉冷彻的眼睛让我一度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