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场宫宴,因刺客作乱而草草散了席,赴宴的官员各自乘车马打道回府,宣王殿下来时孤身一人,走的时候,怀里却抱着一个不知是昏了还是睡了的人。
仔细一瞧,那不是方才在台上抚琴的那位……棠公子吗?
上了马车,段景忱把他放在坐榻上,车门一关,对他道:“没旁人了。”
做戏做全套,他迷迷糊糊挣扎了好一会,才揉揉眼睛醒了过来,“王爷……”
马车出时晃了一下,段景忱扶着他手臂,提醒他:“坐好。”
“王爷,咱们这是要回府了吗?”
“嗯。”
他一副后怕的模样,“回府好,快回府,这皇宫也太危险了,可把我吓死了,也不知道那刺客是冲着谁来的。”
他再说他不知道?
两人相对而坐,段景忱一言不,静静看着他演。
他表情极是无辜,眉心花钿被吻得模糊一片,水盈盈的眼睛眨了眨,“怎么啦,王爷怎么……这样看我啊?”
段景忱不答他话,只盯着他,柔情蜜意也没有了,目光沉寂下来。
干嘛啊,方才在御花园也不是这样啊,是谁抛下宫宴上那么多人不理,跑来偷偷跟他相会,又亲他又抱他,不是喜欢死他了吗,怎么现在又凶巴巴的。
他撒着娇起身,伸手要段景忱抱,“王爷……”
段景忱手臂一抬,无情地把他推了回来,冷漠眼神继续盯着他。
看他装纯善,装无辜,到底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那刺客身上搜出的金叶已经说明一切,他是晏林党的人,与上次潜入宣王府的人目的相同,都是受太子之命来取段景忱性命的。
而太子殿下当真杀伐果断,为保全东宫的清誉,行动失败后,连活路都不给他们留。
刚才禁军说人不是他们捉的,不是禁军,会是谁?
今夜御花园,除了他们俩,还去过旁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