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笙唬了一跳,卢妈妈已经找好了说说辞,“吃得急,给呛住了……”
“嗯,不急,慢慢吃……”
这萧家郡主,称号听着挺唬人,队伍其实也好带。
久没沾荤腥,萧鸣笙也不敢多吃,吃了两块过过瘾,起身去研究还没料理的山鸡。
她一走,屋里的几人才算是放开了肚皮去吃。
连卢妈妈也吃得眼睛眯了眯,阿草的动作快,已有个半饱,便趁机说道:“今日郡主的气色,比往日更好呢,郡主想做什么,自然都是对的……”
“我能不知你想的是什么?”
卢妈妈笑骂一声,看着见底的兔肉,“郡主想做饭,做奴婢的不拦着,但是,你也该管管嘴。你看看袁侍卫,稳重得多。”
袁志久没吃到这样的辣菜了,忍不住连吃了几口,连辣椒也没放过,眼泪险些流了下来,想再拿个红薯压压,又将手收回,站得端正平直。
阿草别的眼力见没有,这回却是通晓心意的,将那个最大的红薯塞他手里。
一家子吃了个饱足,残局自有卢妈妈去收拾,阿草端着药回去,请郡主吃。
萧鸣笙确实是累着了,也不敢再嫌弃药苦,一口气闷完,边歇着边盘算着如何料理那只山鸡。马上就入冬了,这一家子,也该好好补一补才是。
只是,山鸡还没开始料理,阿草已经白着脸从后山下来了。
阿草跑了多次茅房,就连自己也嫌弃着,不敢进院子去,就坐在石板上唉声叹气。
卢妈妈招呼她回家,萧鸣笙听得了动静,也出去看了看,“这是怎么了?”
“郡主……”
阿草要面皮,不好说出来。
卢妈妈替她答道:“这孩子没福分吃好东西,郡主不必担心,等会儿便好了。”
话没完,阿草已经捂着肚子,弓着腰又往茅房去了。
萧鸣笙看着也不忍,转眼间卢妈妈人也回去清点库房的东西,她只能自己去灶房倒一碗温水,又加了少许的盐巴。
等阿草再度出来,只见一碗水放在院墙上,她也是渴了,端起就喝,“大哥,你可真好……”
袁志从山上扛了柴回来,正垒着,听得这话,左右看了看,朝郡主的房间看了看,“是郡主赏的。”
“啊……”
阿草才觉着口中是咸的,一听是郡主倒的水,又觉着甜丝丝的,肚子本是胀胀的,坠坠的,也跟着缓和了不少。
久没见荤腥,又是吃了不少辣的,阿草脾胃受不住,卢妈妈年纪也大了。夕食,萧鸣笙便换了个路子,将起出的肉,用野葱炒了,便是清新的野味。剩下的骨架,就拿去炖汤,家里没有硬货,但萧鸣笙一直在吃药,温补的药材是有的。
她在那些个药包里挑挑拣拣,闻闻嗅嗅。
郡主怎么折腾,卢妈妈也跟着他们两个纵着,唯独这药,是万万动不得的。她在后头不住地转着圈,今日已经是劝了多回,自己也不是什么刁奴,如何将话说得漂亮些教郡主欣然接受,卢妈妈一直在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