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鹿下意识咬了一下。
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喘。
池鹿蓦地醒了,还以为是做梦,仰起头时,先看到一截细白平直的锁骨,再往上,凸出的男性喉结正在上下滚动。
离得很近,她几乎能嗅到对方身上那股奇异的香气。
比香水淡,却更惑人心神。
同时惑人的,还有那道压得极低的男声,“想咬吗,鹿鹿?”
池鹿心神微漾,循着本能咬上那截漂亮的锁骨,头顶男人微哑的低喘声仿佛致幻剂,驱使着她深入得更多。
吹风机再度打开。
巨大的噪音遮掩住了这微小的动静,也让她回了回神。
原来不是梦。
池鹿睁大了眼,在昏暗之下发现沈听迟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压在了地毯上。
理智回笼。
池鹿正想起身,对方却抬手抚了下她的乱发,语气却依旧坦然。
“怕了?”
高大男人碎发散开,衬衫凌乱,此刻却一脸从容。
池鹿最看不顺眼的就是他这种假惺惺的从容。
她捏着沈听迟的下巴,神情娇纵地逼近,“谁怕了?”
沈听迟好整以暇,“没有吗?”
欠。
太欠了。
池鹿低下头,用了些力,这一次是对着那微微滚动的性感喉结,扣着她腰的大手骤然收紧。
低喘声变大了,也更急促了。
喘声过后,男声变得极度低哑,“发泄完了?”
池鹿轻哼,“勉勉强强吧。”
沈听迟笑了下,潮红的眼尾微微上抬,“你今晚,会给我写信么。”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池鹿正要说话,却突然感觉坐处的温度不太对,她扭了下腰,那种异样感更明显。
池鹿对上沈听迟的眼睛,对方无奈苦笑了下,“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某些功能有障碍吧。”
“那……”
池鹿热得忍不住想动。
那也不该是现在啊!
沈听迟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忍耐着低道:“等等,先别动。”
两人就这么在黑暗中僵持了十几分钟,若不是房间里有空调,池鹿都要闷得出汗了。
她感觉时机差不多了,刚坐起来时,一道手电筒的光忽然晃入房间内。
照向他们左边,又摆向后边,而后落在衣衫不整的沈听迟的脸上。
一瞬间,黎厌的脸上变得极为难看。
“你在干嘛?”
沈听迟料到这位室友会乱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慢条斯理扣上衬衫扣子,神色恢复如常。
顺便还关上了吹风机。
沈听迟揉了揉泛红的喉结,“我和池鹿独处还需要解释缘由?”
黎厌扯唇,“这是三人房,屁的独处。”
【啊?黎狗跟影帝哥怎么吵起来了?就因为撞见他给池鹿吹头发?】
【灯坏的也太不是时候了,这么劲爆的一幕只给我们看广播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