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风无涯如是说,乌珩和莫行儿二人不禁心中愈加愧疚。
“少主,我们错了,让我们留在你身边,我们以后为你当牛做马,不要赶我们走!”
“走吧。”
风无涯淡淡道:“这悬镜司也该撤了,一切都归到最初吧。”
风无涯仿佛抽离了所有精气神,铁扇子也丢在一旁,一个人飘飘荡荡的走出了大殿。
“少主!”
乌珩和莫行儿在后面哭喊着,但风无涯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驸马,陛下在前方等你。”
侍女雪鸢的突然出现,叫醒了失魂落魄的风无涯。
“驸马?”
风无涯第一次听人这么称呼自己。
“驸马,陛下在前方等你。”
雪鸢又重复了一遍,并让开步子,在一旁等候。
风无涯抬眼望去,西楚女帝岳玲珑,正站在走廊的一段,静静的、微笑着望向自己。
风无涯心里五味杂陈,只觉得二人之间这一路,走的实在太艰难了。眼角的眼泪,默默的流泻下来,从透明发亮,到血色嫣红。
花晨此刻已经坐上了回程的马车,这一次只用了一辆马车。
“我赚钱不容易,能省则省。”
听骑着马的花杨哭穷,赶车的福子不禁挖苦道:“听说二爷的永乐坊都开到东梁了,还能差这点银子?”
“你这就不懂了,摊子越大,花销越大。”
陪着花杨骑马的纪李,在一旁附和道:“二爷这些年一直奔波在外,实在太不容易了。”
福子转头看了一眼,戴着斗笠的花杨,那白的跟死人一样的脸,裹着纱巾的头发,便不住的摇头,“这苦吃的,都快快乐似神仙了吧。”
“嘿,花晨,你这小丫头你得管管哈,太目无尊长了。”
花晨扯开帘子,用脚象征性的踢了福子一脚,转过头对花杨说:“好了,我已狠狠的教训她了。”
“这算什么教训?”
纪李在一旁打抱不平,这些年,他作为师兄,可是没少受这福子的气。
“还想咋样?”
福子攥着马鞭,指着纪李威胁道:“想吃鞭子的话,直说哈。”
“二爷,你看她,从来不把我这个师兄放在眼里。”
纪李抱怨道。
“那是她把你放在心上了,是不是啊福子。”
花杨故意凑到福子近前,用极其暧昧的语调低声道:“这是咱们的小秘密,放心,我不会说的。”
说完,花样便策马冲向前方,留下脸红到脖子的福子在马车上气急败坏的大声叫嚷:“什么和什么啊,二爷,你又在害我是不是!?”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不会说出去什么啊?”
纪李嘴欠的问道,结果气的福子真的甩了一鞭子。
见状,纪李突然觉得很是舒畅,“哈哈,终于有能治你的人了。”
福子气的脸鼓鼓的,直言以后见着二爷花杨,一定绕道走。
几人说笑的出了珞珈城,突然身后传来了那熟悉的钟声。
花晨心里一颤,不由得叹息道:“看来,他终就还是选择了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