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忧看向怒火中烧的小厮陈六幺,“定是有人推波助澜,如此一来,事情更加棘手了。”
沈鲤强颜欢笑:“鱼姐姐,如果这件事只到棘手的程度,不算十死无生。”
“……”
宋婉如同样出了寇字阁,看见他与鱼白娘并肩交谈,一副才子佳人模样。
气地手抖。
大庭广众下,又不能拧他耳朵。
只好辛苦忍耐。
鱼白娘更加贴近他,近乎呢喃:“沈郎君可猜测的到谁杀了柳策?”
“不知,最后方能看出眉目,谁获益最大,谁便是凶手。”
沈鲤道。
鱼白娘按住疑问,把想好的话吐出:“沈郎君提出的事若成,妾身甘愿隐姓埋名,只伺候沈郎君一个人。”
纵是面对礼部尚书,她也只称“我”
,不自称“妾身”
。
沈鲤内心一动,继而苦笑。
刺杀礼部侍郎王纯甫后,一步步走进漩涡,而今即便想抽身退走,已是不可能,索性将水搅得更浑,睁大眼睛好生瞧瞧,究竟是哪些大人物布下这盘棋。
“鱼姐姐回房间去吧。”
他道。
鱼白娘不禁再央求道:“妾身绝非戏言……”
沈鲤点点头,又摇头,未曾给她安心的答复。
这位艳压群芳,使得开禧城大小权贵趋之若鹜的花魁,满腹心事,与陈六幺回了鱼字阁。
他嘻嘻哈哈来到宋婉如身边。
“滚。”
“好姐姐,未免太冷酷无情。”
“滚。”
沈鲤不顾婢女异样目光,牵着她的柔夷,半拖半拉的回寇字阁,关上房门,“宋姐姐,知道你想问什么,实话告诉你吧,鱼白娘纵使脱光了站在小爷面前,小爷也不带看一眼的,因为小爷的心扉,早被宋姐姐挤满了。”
不得不说,这臭小子花言巧语有一套的,宋婉如又是一听他嘴甜,便缴械投降的主儿。
一改面无表情冷淡淡的生气样子,伸手拧住耳朵,狠狠道:“你小子真的没把我放在眼里啊,敢当着我的面,跟鱼白娘郎情妾意的窃窃私语!!”
“哎呀,哎呀!好姐姐别拧了,疼疼疼。她只是解释了下死者身份,柳家老佛爷的嫡长子居然死在这儿,我这位外乡人,都觉得开禧城要起大风下大雨了!!”
“别转移话题!老实交代,进了鱼字阁后,你跟鱼白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