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头银的白袍大褂,被赵执事的手下请进了小黑屋。
此人地位,应该极高。
无论是赵执事,还是旁边的廖珂,都起身迎接,躬身行礼。
赵执事更是客气,不断地表达着感谢。
反倒是白大褂有些不太高兴,说道:“这种事情,你们白衣堂自己解决便是,何必还拉上我?”
赵执事陪着笑说道:“劳大夫,前不久的黔东南尸潮泛滥,不但百姓死伤惨重,而且还有军屯被攻破;就连我们墨家,都牺牲了三人,而引起整个事件的源头,极有可能在这个小子身上……”
“他?”
劳大夫看了一眼被绑在椅子上的陈九暮,有点儿不太相信。
赵执事点头,说:“对,其中一名死去的墨者,就死于归途时的虎伥埋伏,为了追击队伍,甚至又罕见地出动了一头百里将——我们进行了内部排查,最后确定了最有可能吸引妖邪追杀的,就是这小子……”
“哦?”
劳大夫不是一个多话之人,一边听着赵执事言语,一边皱着眉头,打量陈九暮。
这时赵执事又在劳大夫耳边,低语了几句。
劳大夫眉头越皱起,但却没有继续推脱,而是来到了陈九暮跟前,伸手过去,捉住了他的左手,开始把脉。
陈九暮被绑在水泥石椅上,动弹不得。
只有任由劳大夫施展。
表面上看,陈九暮表情淡定,无惧一切。
但事实上,他的内心里慌得一批。
从他在龙里军屯的陈家苏醒以来,就一直敏锐地感知到了右胸口处那宛如心脏一般,噗通、噗通跳动的玩意。
正是因为那东西,使得他拖着孱弱的病体,逃过了龙里军屯的伥疫……
也让他拥有了出常人的五感。
但那玩意,是否就是引龙里军屯的灾祸元凶……
陈九暮心中忐忑,难以确定。
所以……
要暴露了吗?
……
陈九暮心中惊惶,但那位白老者给他把过脉后,眉头却是越皱起。
好一会儿,他方才拿开手去,又将陈九暮身上的衣物扒开。
陈九暮胸口,一片白净。
后背依旧如此。
之前的疤痕,早就消褪了去,似乎从未有出现过一般。
劳大夫从随身布袋里,掏出一个类似于听诊器,但却是铜皮包裹的物件来,放在了陈九暮的左胸口处按着。
过了十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