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羡鱼脊背一僵,不敢动了。
他,他有病吧!
他为什么要亲她?还要当着别人的面儿?
果然,霍司捷心理是变态的,这种变态真的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她正腹诽的时候,霍司捷幽幽开口:“羡羡,你不跟大哥打个招呼吗?”
他稍稍松开一些,让陶羡鱼能转动身体。
陶羡鱼在他怀里正紧绷着神经,提防他又有什么意料之外的动作,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听他说打招呼,扭头朝霍斯礼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大少好。”
沙哑的三个字出口,她很快又转向了霍司捷,抓紧了落在她腰间的那只手。
这敷衍的招呼,让霍斯礼的表情变了变,有惊诧,有隐忍,更多的是压抑的愤怒。
他回来,出现在她面前,她难道不应该是思念,激动,委屈得想要扑进他怀里吗?为什么从她眼中看到的只是……不在意?
那个眼神,让他觉得陌生,好像这个人根本不认识他一样!
的确不认识,喜欢他的是陶羡羡,而现在霍斯礼怀里的人是陶羡鱼。
霍司捷揽着陶羡鱼,将霍斯礼的变化收进眼底,报复的快感从心底漾开,只是,他低头看向陶羡鱼时,还没展开的笑容却又突然凝住。
这女人拧着眉头,没有想象中见到霍斯礼时的激动,也没有被他当着霍斯礼的面抱在怀里的窘迫纠结,她的紧张完全来自于他搂在她腰间的手上。
她的防备是怕他松手把她扔在地上,或者,做什么其他的动作,而不是因为霍斯礼。
霍司捷眼底起了疑惑,不过,很快一闪而过,陶羡羡说谎信口拈来,演戏更是让人分不出真假,她知道现在不能得罪自己,所以才故意装作对霍斯礼不在意。
呵!
“大哥,这一趟辛苦你了,这个项目后续的事情就拜托了。”
霍司捷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朝霍斯礼举了举。
霍斯礼心里汹涌翻腾,面上却故作平静,点点头,端起杯盏,低头喝茶的时候,目光不自觉的朝陶羡鱼扫过去,而这个女人的注意力依旧在霍司捷身上,丝毫没在意他这边。
一股说不出的怒意在心底蔓延开来,这种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扼住些什么。
眼底闪过一抹冷意,霍斯礼将杯盏放在桌上,开口,“细节问题,我会在明天的早会上详细的汇报,现在,我能去看看宁溪吗?”
“宁溪”
两个字,让陶羡鱼浑身一僵,她下意识看向霍司捷,果然,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三个月了,霍宁溪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时间越久,霍司捷就越急躁,现在,“霍宁溪”
在他面前已经成了不能提的三个字。
霍斯礼明知道霍宁溪是因为陶羡羡才变成这样,他当着她这个罪人的面儿提霍宁溪,不是想挑起霍司捷的怒火吗?
一时间,陶羡鱼似乎看到了那张温婉亲和的脸上盖住的阴暗。
这个唯一被霍家承认的私生子,果然没那么简单。
“宁溪现在情况不稳定,暂时不方便探望,等着这次手术后,情况稳定下来再说吧!”
霍司捷的声音冰冷疏离,说着话,拦在陶羡鱼腰上的手臂,带着惩罚的恶意,不自觉的用力箍得更紧。
陶羡鱼疼得发抖,却又不敢反抗,只能生扛着,很快额头上沁出一层汗珠。
霍斯礼朝陶羡鱼看一眼,平静的脸上让人看不出喜怒,他也没坚持,只点点头,“好,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转身的瞬间,唇畔勾起一抹极具寒意的诡笑。
霍斯礼离开,陶羡鱼才忍不住出声,“三少,疼……”
真的很疼,她感觉自己的腰快被勒断了。
霍司捷松开手,幽冷的黑眸中压抑着愠怒,他想发泄,却又找不到出口。
他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