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牵着手,在烟花下奔跑。
在黑夜里,像踩着洒满阳光的平坦大道,奔赴属于他们的世界。
完结
谢惊蛰有许多话想问,可又觉得哪句话都不值得让他停下来。
他当初想过还好李溪先来,不然自己可能忍不住。
但事到如今才明白,可能不管多少次,他永远热情难耐。
胸腔里像燃了一团火,烧得他咕咚咕咚的往外冒着热气,他急切而莽撞,生涩中撩起最原始的火。
李溪有些僵硬。
他极少跟人亲近,在拳头与黑暗里养成的条件反射,让每一寸肌肉都在抗拒这种被压制的地位。
——他浑身肌肉紧绷,但又在主人的甘愿里,隐忍的驯服。
谢惊蛰动作忽然就慢下来。
他低头吻了吻人汗湿的后颈,“疼吗?”
“不疼。”
李溪的身体在微颤,声音也颤。
谢惊蛰心里一颤。
那被欲、望覆盖的神经忽然清醒过来,化为另一种安静却沉淀的满足。
“我们换个姿势。”
他并没有跟人商量的意思。
这过程对他们来说有些磨人,两人的呼吸都乱得不成样子。
屋里没开灯,只有如水的月色。
谢惊蛰的目光落在李溪脸上,寸寸描摹。
微蹙的眉,似染了墨的睫毛,浅红的小痣,殷红的唇。
许是这目光过于炙热,李溪半睁开眼——他听见谢惊蛰轻微的嘶了声。
“小溪。”
谢惊蛰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与之相反的却是身体用力的下沉。
“我想到一句诗。”
李溪半睁的眼睛润湿出些许疑问。
谢惊蛰没说话,他内心在经历剧烈的激荡……这是独属于他一人的美景。
他俯下身,深深的吻住人。
——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
山中的夜晚并不是全然的安静。
除了人的喧闹以外,大自然有他们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下午睡得太多,谢惊蛰毫无睡意,他跟窗外的蟋蟀共鸣,又听取蛙声一片。
在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叫声里,又想到波光粼粼的湖与木质的窗台,还有那束灿烂的太阳花。
他的神色飘得远又分得多,但李溪呼吸的节奏变了一瞬他便收回了目光。
谢惊蛰半撑起胳膊,他看了人三秒,忽然笑了。
“我也睡不着。”
李溪睁眼——两人眼里具是清明。
他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去天台坐坐?”
“拿着干什么?”
李溪见谢惊蛰折回去将花抱上了。
“喜欢。”
谢惊蛰走到李溪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