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打开门,一眼看见不知站多久的谢惊蛰,对方目光看过来,从茫然变成惊喜又闪过忐忑,“我以为——还发烧吗?”
“感觉还是有点高。”
谢惊蛰将李溪手里的饭提过去,试了试额头温度,“饿了让我去买呀。”
李溪被他揽着往里面走,手被谢惊蛰捏来捏去,他看了两眼才反应过来是在给他揉被塑料袋勒出的红痕。
谢惊蛰要是愿意的话用刘阿姨的话说就是个大暖男,他对李溪向来不错,但从未这么……李溪想了想,亲昵,或者说是当小女朋友那样宠着。
谢惊蛰也察觉到李溪的心不在焉,他昨天算是趁人之危,也正人君子不起来。而且李溪并不是真的毫无反抗之力,他猜到人不太情愿,但也不担心李溪会赖账。
但没想到李溪真的会赖账,“恐怕有些误会。”
谢惊蛰气急,“做都做了你给我说误会?”
李溪被强制用水银体温计测体温,他坐床上抬眼看人,“不过撸了一下就算做了?”
谢惊蛰本来气鼓鼓的,闻言忽然脸色涨红,眼神有些闪烁,“如果你,你想,也——”
“我不想。”
李溪简直想叹气,他揉了揉额头,真心实意感觉喝酒误事,“你知道生理冲动证明不了什么。”
谢惊蛰完全没想到这个结果,他瞪着李溪,要是他敢说什么对着电线杆蹭也能有感觉之类的话——
窗外的光线洒了半边床,李溪略显苍白的嘴角勾起,有些无奈又格外温柔。
“但我确实对你心动。”
生理冲动证明不了什么。
但我确实对你心动。
一瞬间,花开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是偶污眼吗,带个耳钉像什么东西从脸上开过去了……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听学渣吟诗,就跟看到五块钱的煎饼里有火腿里脊肉一样,美则美矣,但着实让人惊恐。
正跟周公幽会的于鱼几乎被吓醒,他将仿佛被胶水粘住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打着哈欠问,“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
今天是补课开始第一天,昨晚他特意熬了个通宵,以祭奠他仿若没开始便结束的假期,而以往的队友不仅神清气爽的叛变,还突然吟诗作对起来。
谢惊蛰眉目飞扬,“朕见这江山如画,甚是欣慰。”
于鱼翻了个白眼,又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的问,“学神什么时候来啊。我还有个问题想问来着。”
侧脸45°看着天空的谢惊蛰终于收了装逼,挑起半边眉不高不低的问,“傻的么,找人发给你啊。”
“发了消息,没回啊。”
于鱼搓了搓脸。
“啊没回吗?”
谢惊蛰很是惊讶,“他还打电话给我讲了物理最后一道题的解法呢……可能没看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