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来,他不停地向前走,而裴淮年的一次次出现都在提醒他回到过去。
他对裴淮年起反应是真的,想要试试别人也是真的。
裴淮年看得出来,短暂的愤怒过后是一阵战栗。他无法再继续伪装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狠狠地吻住陶家舶,蹂躏,碾压,啃咬,撕扯。
从嘴唇到脸颊,从下颌到颈侧,以快而狠的方式在陶家舶身上烙下印记。
手腕被扣得生疼,身体被紧紧地贴着,鼻尖全是紫罗兰的气味。熟悉的体温,一触即发的欲望,澎湃的血液叫嚣着发泄的通道。
两人再次滚到沙发上,裴淮年蹭着他,手指扣上皮带扣,他发了狠,扭扯间不知道谁误触了池明迈的语音。
“陶陶,你在哪儿呢?我在楼梯口等你”
。
播完继续放第二条,池明迈带着笑意,“今天可是你约的我,别想躲啊,结束以后去我家坐坐?”
池明迈是在20分钟后找到陶家舶的,他看上去没什么异常,只解释说刚才身上撒了些酒,去处理了。
拒绝了池明迈送他回家的邀请,陶家舶站在门口外的花坛边上深深地呼吸,闭上眼睛,忍着沉重的,逼得他发紧的心跳声。
他垂下眼,问门童要了一支烟,上海的深秋落叶片片萧瑟,黑暗中猩红的一点,忽明忽暗。
语音自动播放完,裴淮年没有被激怒的痕迹。
相反,他解开陶家舶的双手用指腹在红印上摩挲,继而抬手按压着陶家舶的唇,微微用力想要擦拭某些津液。
他甚至替陶家舶扣上衬衫纽扣,尊贵的帕特里克先生大约是第一次“服侍”
别人,花了好半天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退后两步。
陶家舶的视线重新明亮,裴淮年好看的胸肌被划了一条暧昧的红印,和陶家舶手腕的红印凑成一对儿。
“ybad,这不是我的本意”
,裴淮年似乎在诚心地道歉,为他今晚粗鲁地对陶家舶做的一切。
陶家舶呼吸不稳,大脑空白一片,只有逃生的本能催促他向大门冲去。
握上把手的那一刻,裴淮年说:“francis的事不是新闻里报道的那样,所以陶,别用其他人挡在我们中间,于你而言是盾,对来是说是”
一柄写着你名字的剑。
【作者有话说】
陶陶:英国佬在玩儿哪招?搞不懂
8
哗啦啦,陶家舶关上水龙头。
镜子里带着水珠的俊脸,满眼肃穆,眼下藏不住的乌青昭示着昨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陶家舶不是会陷入小情小爱的人,家庭和公司都不允许他站在原地,他没时间纠结,没时间矫情。
逃离英国,逃离裴淮年的决定也是顷刻之间做好的,他要自由,要家人,要回国。
他为此奋不顾身。
对赌的压力,公司的生存与发展,他应该一路向前,不回头。
现在他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