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要有事没事让我操心啊!”
他大叫,好想抓过三当家的肩膀用力摇晃,看能不能把他的脑袋摇得更笨点,这样说不定三当家就不会老是来做些他不该做的事!
天啊!他这个内务总管都是因为这个三当家,才会劳碌出一双深邃黑眼圈的!
“不行!我这就去叫那三个宝来劈柴。”
说着,转身要走。
钟少樊指着另一边还没劈的木柴,老实说道:“等你去叫他们过来,我早就全劈完了,所以你还是别忙了吧!”
罢踏步出去的身躯立即转回,瞪向那堆所剩无几的木柴,身体又开始抖啊抖了起来。
钟少樊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发现严骆君的异状,“咦?你在发抖吗?你看吧!这几天下大雪,天冷得紧,你还是早点进屋里去休息吧!”
“我……”
严骆君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仰天大叫,“我是被你气到发抖的啊!三当家,我已经告诉过你多少次,你是堂堂啸天堡的三当家,不可以来做这种粗活,不可以随便被人叫去做什么就乖乖去做,不可以——”
“嗯,其实你气一气也挺好的,整个人看起来气色好很多。”
钟少樊忽然插话道。
气得严骆君瞪眼又叫,“三当家啊!你——啊?”
话语戛然顿止,就在他被钟少樊突然一把拉开身体的那一瞬间!
一声“咻”
的暗响,他左臂的棉袄已被某个不明物体划出一道口子,里面的棉絮飘了出来——如果钟少樊没有及时将他拉开,那道口子的开口处就不只是他的手臂袖子而已。
继不明暗器划破严骆君的衣服后,另三只暗器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破片片飞雪,接连射向钟少樊的眉心。
他当然还是利落的避开这三只暗器,咕哝了一声:“又来啦?”
“什么?”
严骆君还在莫名其妙的当口,忽然又听见“夺!夺!夺……”
好几声暗器发射声响落在脚边的木头上,显然是目标扑了空,而他的身体也随着三当家闪避暗器的动作被拉着转来转去,转得他的头都发晕了!
而他也终于慢了许多拍的想到现下这种状况的原因——在整个啸天堡中,会这样找三当家麻烦的还会有其他人吗?
当然就是那个时家遗孤——花离小姐了!
花离隐身在暗处,利用视线不明的大雪天候,加上严骆君这个障碍物,采取声东击西的攻击策略——先攻击严骆君,试图在钟少樊分神照顾严骆君的当口,才真正对他发动攻击!
想要进行这种攻击的首要条件就是,在发射两枚暗器的问隔必须极短,对准的目标却又可能相距甚远……
她已苦练许久,就是为了要打到钟少樊!
钟少樊已经很习惯她这样突然的攻击——自从她身体养好后,她就三不五时突然攻击他,他知道她是想练武功,所以也总会陪着她练习,虽然这是她第一次想到利用别人来进行声东击西的攻势,但他此刻在意的另有其事——
“这么冷的天,你出来做什么?”
钟少樊边闪避暗器,边仰头对着远处一排树木的其中一棵树顶喊过去。
隐身在树叶间的花离双眉一拧,她明明已快速移动自己的位置,为什么他还是可以这么快就发现到她?
她一气,更加凶狠的朝他发射数枚暗器。
他当然还是避开,又关心的大喊,“这么冷的天,你还是别出来了吧!着凉就不好啦!”
他的关心又再度换来她的好几枚暗器。
“花离小姐,三当家说得对,你就别再玩啦!”
被移来转去的严骆君哀怨大叫,他知道这两人三不五时就切磋一下武功——当然都是花离小姐找上三当家,这在啸天堡已成为司空见惯的景象。
他们的举动是把啸天堡“妆点”
得挺热闹没错,大家也把这景像当作是看戏,但没必要把他也扯进来玩吧?
他话才刚说完,一枚暗器就直接对准他的眼睛射了过来,他的冷汗都还来不及冒出半滴,就被钟少樊按着他的头往旁边一偏,躲过了攻击——暗器只略略扫过他的颊边。
天啊!这两人是在玩他吧!
他整个人又接连被扳转了好几圈以躲过几枚暗器,等稍微站稳身子后才有办法发出哀叫,“要玩我也不是这种玩法吧!”
他可不会半点武功……啊!身为啸天堡的内务总管,他真的好劳碌命啊!
“唉!好吧!”
又躲过一次攻击后,钟少樊有些无奈的说:“既然你这么想玩,我就陪你玩一会儿,不过只能再玩一下,天冷,不要玩太久,而且严总管也撑不了那么久。”
好……好感动啊!严骆君闻言,差点没感动得痛哭流涕,没想到三当家竟然会替他着想,知道他快不行了,只是……这也就是说,他还得撑过接下来的时间才有办法安然踏稳地面吗?他全身的骨头都快被这两人给玩散了,而且他的脑袋真的好晕!
玩?花离闻言却感到更加火大——他竟然以为她是在跟他玩?真是气死她了!
自从慕容秉睿认定她连啸天堡的三当家都打不过开始,她就在心中默默做了个决定——如果她真的连那头大笨牛都打不过,那她还有什么资格去江湖上混?所以在还没真正打败钟少樊之前,她绝对不会离开啸天堡!
她气愤的连续发射出暗器,难道她苦练那么多年的武功真的是那种扶不起的阿斗?是井底之蛙?是没见过世面的烂功夫吗?
她竟连一个商贾之家的区区三当家都打不过,那她究竟还有什么颜面去说自己是时家人?
只要一想到这点,她心中就感到万般不甘心,也顾不得继续隐藏自己的位置,总之先想办法将暗器射中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