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指尖捏上他的耳垂。
对方手上力气不大,轻柔的来回摩挲着。
不疼,但痒。
“帮什么?”
苏城垂头,攥紧筷子。
“帮它凉下来。”
江夜又拨了一下耳垂。
“啊?嗯…”
苏城还在思考对方那句话的含义时,江夜已经偏头贴近了他。
江夜口腔带着微凉的温度,掠过苏城耳垂。心中的一团种子在风日里破土而生,透过耳膜,向着阳光疯狂生长。
落在耳边的柔软稍纵即逝,苏城低下头捏着耳垂,“你…你干什么。”
“帮它凉下来。”
江夜看着他,支着下巴微笑,“但似乎效果不太好。”
“下次用别的方法。”
江夜搂上他的脖子,将嘴唇贴回含过的位置,“不过,你比我想像中…还要可爱。”
没了,全没了,曾经x天x地x空气苏天霸,在此时此刻,竟被一个可怕的外国邪术,全撩没了!
我对不起党,对不起爸妈,对不起用甘甜的长江黄河水养育我的祖国大地。
我不配叫尼古拉斯·苏天霸,我心里住着一个听着粉红色回忆跳广场舞小可爱。这般甜美,顺着我的口腔鼻腔,带着彩虹糖味道,缓缓流入我柔软的心房。
此情此景,我苏甜甜只想吟诗一首,来表达我内心的澎湃与悸动。
啊啊啊,伸脖向天歌,凉舌拂热耳,苏城全没了。
饭吃得差不多了,江夜起身拿上衣架上西装,“走吧,我送你回去。”
“哦。”
苏城呆呆跟在对方身后。
此时此刻,我苏甜甜的脚步竟这般的沉,但心已经飘到了天上。这般人世间的美好,却是江夜邪术得来的。
苏甜甜,你心虚吗?你心里有悔吗?你还能继续沉沦在这该死的甜美吗?
不,不行,我不能,我不可以!我要振作。苏甜甜不是真实的我,尼古拉斯·苏天霸才是!
车开到苏城所住的酒店,但是他的思绪还在天马行空四散纷飞。
“上去吧,小朋友。”
江夜帮他解下安全带,扬手捏上他的耳垂笑着说,“晚安。”
听到安全带“咔”
声音,苏城才回过神,低头不自然地摸了摸对方碰过耳朵,“哦。”
进酒店房间途中,苏城和董艺涵打了个照面。
“苏城弟弟,这么晚干什么去了?”
董艺涵拍上他的肩膀,“谁送你回来的?我看是辆豪车哟!”
“和朋友吃了个饭。”
苏城耳朵还有些烫,总想上手摸一摸,又怕被对方发觉出什么。
“噢,我说怎么今天不跟我们去聚餐呢,原来是有约啊。”
董艺涵笑容意味深长。
苏城也没心思和董艺涵解释,全当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