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初你什么意思,我约你见面你在这给我开party?”
江何初嘴上也不饶人:“半夜扰人清梦,难道还要找台轿子来抬你?”
江锦刚想怼回去一句,突然瞄见不知何时冒到眼前的安觉岁,迟疑半秒就被人抢了先。
“哇,真的是江锦,好久不见了!”
安觉岁热情地打招呼。
“假的,不见。”
江锦果断答道,这人社交恐怖分子的印象至今还令他难忘,能躲就躲。
安觉岁听到这个回答却笑了出来:“和何初当时的反应一模一样,怪不得集训的时候大家都说你们很像亲兄弟呢!”
江锦一愣:“谁要和他像啊……”
但也没继续反驳,眼神飘了飘落在不远处说说笑笑的一群人身上,不知在想什么。
江何初注意到他的视线,当初没有选择与江锦一同在b国事务所出道,很长时间以来都是二人心中的一颗刺。
为了出道漂泊海外拼命努力的那段时光,他们是外人眼中无话不谈、脾气相近的挚友,在异国他乡有着同样汉字的姓氏,像是命中注定的相遇;却又是对方眼中最强劲的劲敌,相似定位下出道资格的竞争,为这段友情蒙上另一种含义。
因此,江锦听说二人可以一起出道时有多么惊喜,得知江何初主动放弃出道、选择回国时就有多愤怒。
想到这些,二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
但有安觉岁在的地方必然不会冷场,强行拉着江何初和江锦聊了许久,就差把江何初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一切巨细无遗地抖出来。
“何初有段时间突然对甜品特别感兴趣,还和我们队长请教,啊,他叫沈洵特别擅长做各种好吃的,厨艺惊人!”
虽然不是自己会做,但提到自家队长的安觉岁满脸自豪。
“生巧?”
江锦捕捉到了关键词,表情有些戏谑,看向身边那人。
江何初笑容灿烂,朝安觉岁道:“纪栖风刚刚叫你过去。”
“啊,栖风有叫我吗?那我快点说完过去。”
安觉岁扭头看了看,加快语速:“那段时间何初尝试自制了好多次生巧,但他说在控制热量摄入吃不了这么多,最后全都投喂给我和景行了,害得我和健身房锁了好久……”
说着说着,安觉岁回想起来当时的怨念,语气略显委屈,但想了想又小声补充:“呃……不过味道确实很不错啦。”
江锦很是悠长地回了句:“这样啊……”
“是啊是啊。”
安觉岁连连点头,“看来何初在甜品上还是很有天赋的呢!”
“说完了?纪栖风等很久了吧。”
眼见江何初的笑容越来越深,安觉岁终于察觉到了什么,讪讪一笑:“啊,你们先聊啊,我就不打扰了……”
但临走前,出于对队友的关心,还是没忍住低声对江锦语速飞快地说:“何初只是不好意思、嘴硬而已,其实很想来见你……”
江何初忍无可忍,一字一句:“安、觉、岁。”
安觉岁眨眨眼不再多说,果断闪人。
在两人间调节的人一离开,本该又开始拌嘴,却被刚才那一茬打的氛围变了。
“喏。”
江锦终于想起手中提了一路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