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这两人的目的,是想来给他解开心结。
拓跋苍木长得高大,实际也不过刚过十八,若是自小生在富贵家中娇养着,在成家立业之前,也正是任性顽劣的时候。
“以前我与同辈族人射箭的时候,你们当时都在场,你曾亲口说,‘你们就连初学射箭的拓跋苍木都比不过,真是妄为北狄人’,这句话不就是将我与北狄人区别开来么?”
赛罕闻言恍然大悟地看向都兰,眼神示意,原来就是你当年埋下的祸端!
都兰被拓跋苍木质问的一噎,她想了想,那时候的事都是十几年前,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但她绝不是拓跋苍木以为的那个意思。
“首领定是误会了,我那话的意思只是为了鼓励鞭策其余在场学习的小辈。”
“原来如此。”
拓跋苍木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将此事记了十几年罢了。
得到答案后的拓跋苍木淡定地继续吃着花生喝茶,任由旁边两个老人抓耳挠腮地思索如何解除误会。
坏心眼的拓跋苍木也不回应,将花生吃完后饮尽最后一口茶起身就走。
徒留身后两个掐了几十年都不对付的都兰和赛罕互相埋怨、翻起旧账。
拓跋苍木浑身轻松地回到帐篷,看到榻上正闭着眼熟睡的沈玉竹时,他下意识放轻脚步。
睡着的时候倒是老实。
拓跋苍木端详了片刻后,将沈玉竹睡梦中嫌热踢开的被子又给他盖上。
他凝神一瞧,这人拆开了发辫的头发上怎么还挂着个珍珠发饰。
那珍珠缠在沈玉竹耳后的发丝上,拓跋苍木一只手撑在枕头旁,伸手想要给他解下。
在梦里感觉像是被火烤着的沈玉竹被热得醒来,睁眼就对上拓跋苍木放大的脸。
沈玉竹思绪浑沌,脱口而出,“你是想对我欲行不轨?”
拓跋苍木眼角微不可察地一抽,手指将他的珍珠发饰取下递给他看,“殿下想的挺美。”
已经清醒过来的沈玉竹看着那枚珍珠发饰,又缓缓将眼神落在拓跋苍木英俊深邃的眉眼上,被气笑两声。
这人说他想的挺美?呸!
敢情拓跋苍木如果想要对他不轨,反倒是他沈玉竹占便宜了是吧?
有些人真的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首领说笑了,我怎么差点忘了,您可是亲口对属下说过的不愿意与我成婚,我姿容平平,首领看不上倒也正常。”
以后也别见色起意,大家顶着和亲的名头各过各的。
沈玉竹这会儿把系统先前说过的要与拓跋苍木成为挚友的任务抛在脑后。
这个充满着变数的任务在他看来根本无法完成,他能帮拓跋苍木渡劫就算是仁至义尽。
拓跋苍木看着沈玉竹斜睨了他一眼,眼睫轻颤,转过头就不理他了。
怎么气性这么大?
拓跋苍木无奈地揉捏眉心,他不是已经当着众人的面解释过了么,就这么想与他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