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趁热喝,清肺止咳的。小星也喝一碗,当糖水吃。”
她温和笑道。
方星宜接过:“谢谢阿姨。”
王姨道不客气,便出门做其他事了。
阮今欢小口喝着雪梨水。方星宜舀了一勺尝尝,味道不错,甜津津的。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哦!咳嗽。”
“啥?”
“我给你买了金嗓子。”
方星宜没有空手来探望今欢,买了一堆东西,其中就包括润喉糖。
放下碗,她打开袋子,嘀嘀咕咕:“还有黄桃罐头。”
“你买了多少?”
“不多不多,一点心意。希望你快快好起来。”
今欢接过那一盒润喉糖,说起一件往事:“我记得很久以前,有个同学喜欢随身带着包金嗓子,总问朋友要不要吃糖。她们说要吃,转眼间却看见她拿出包金嗓子。”
“真巧!”
方星宜惊讶,“我有个初中同学也这样!喜欢拿金嗓子当糖逗我们。你这么一说,我立刻想起她。”
“她们彼此该见见,说不定能像我们一样成为好朋友。不过,”
阮今欢道:“有缘自会相见。”
历经一个星期,阮今欢的感冒终于彻底好了。与此同时,六月下旬,对各个高中生们来说十分重要的——今年的高考录取线出炉了。
西江省的文科分数线历来偏高,今年也不例外。
文一班的学生得知五百分的本科线后,纷纷咂舌道不活了,现在就去搬砖,还少走两年弯路。
这话被来上晚自习的标哥听见,逮住叫得最欢的一只“猴子”
,用卷子敲了敲她的头:“还想搬砖?蒋明烨,政治作业写完了没?交上来给我检查。”
老师就在面前,想把自己试卷暗渡陈仓给她的郑浏也爱莫能助。
蒋明烨认错的姿势很熟练:“对不起老师,我还没写。但!我其实是专门等您的晚自习来写的。这样边写的时候,有什么疑问也能及时向您请教。”
陈宣玲与郑浏忍住笑。
“哦?不愧是我的课代表。思想觉悟很高啊?”
“哪里哪里。全靠老师教得好。”
蒋明烨嘿嘿。
“少油嘴滑舌。明天要是还没写完,你就等着。”
“等、等着什么?”
徐龄标老师呵呵笑:“当然是来我办公室一趟。”
老班和姑姑都跟标哥在一个办公室。蒋明烨悚然,完全被标哥拿捏,麻溜抽出练习册奋笔疾书。
以蒋明烨为突击点,政治老师转头又抽查了十几位学生的作业。
班上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被抽中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