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她住院的时候有个人哭着来护士台闹,那男的是她前男友。”
……
从医院出来门诊厅出来时间刚到正午,此时雾蒙蒙的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气温完全降至零下。
凛冽的寒风吹动着路边枯木的枝干,雪花随着风向飘零,而?后落下。
她仰头?望着眼前忽下的大雪,好巧不巧,一片雪花正好落在她长?睫上。
视线被遮挡住大半,她拂去眼睫上雪花。许是嘴巴埋在围巾里,声音听起来发闷,她声音很低,似呢喃:“雪下的这么早,不是晚上吗。”
段聿憬低眸,随手拨弄着女孩发梢上沾着的雪花,淡声应着:“天气预报,总有不准的时候。”
吹拂的寒风吹动散在肩后的发丝,沈清予怕冷似的缩了缩脖子,抿唇看?向男人,没接话而?是岔开话题道:“二?叔,您下去有事就去忙吧,我等会儿打车回去或者让我朋友来接我。”
“今天主要陪你。”
顺着寒风,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涌入耳廓,“在我身边多呆一会儿。”
长?睫轻眨,沈清予张着唇想?说些什么,可又缓缓将嘴巴闭了起来。
这场雪下的很大,加上医院来往人流较多,等李声开车过?来的时候两人肩旁已经落了不少雪花。
在李声打开门之前,沈清予先一步拍去肩上的残留的雪,之后才俯身上了车。
车内暖气很足,她和往常一样将拢禁的外套解开一颗扣子,又随手拿过?毯子盖在膝盖上,可遮住嘴巴的围巾却始终没有松开。
车内很静,只有前座助理拿着平板导图和男人汇报着工作。
她侧眸望向窗外,静静地望向窗外不断倒退景象。
燥热暖气不断烘着,很快白皙的颊边染上了绯色。围巾堆在脖颈前莫名也?有些热,直到困倦爬上,她仍没有扯下遮住半张脸的围巾。
她眨着困重的双眼,原本心中还在纠结要不要取下。
下一秒,脖颈前堆落的围巾忽然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指,男人指尖微蜷,不动声色将她遮住半边脸的围巾扯了下来。
指尖剐蹭着泛红的颊边,悬着的心微滞,她本能秉住呼吸,余光朝身旁男人悄悄望去。
男人仍一副泰然自若地姿态,轻描淡写的规划着每一步。
“落实下去,后续你安排人盯着,不能出一点纰漏。”
段聿憬合上文?件,说:“温度调低点。”
话落,他又接着之前的工作,“城南如何了。”
助理井然有序答道:“周家之后没再有动作了,可能是想?退出了……?”
“退出?他周霁则可能吗?”
段聿憬轻嗤笑声,之后又说起其他事情了。
专业不同,沈清予也?听不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