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尽婉转讽刺。
司徒清潇看着她,司徒云昭忆起她次次的质问,还是下意识地回避目光,抢先一步开口,“公主,此事与本王无关。”
司徒清潇并无怒气,而是面色平静,“没有平南王的推波助澜,事情恐怕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司徒云昭轻笑,“就算本王推了一把,但到底,驸马是陛下选的,事情也是驸马自己做的。”
特地咬重了驸马二字。
司徒清潇没有回答,面色毫无改变,她直视着她,目光炯炯,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司徒云昭,你三番两次阻拦我的婚事,告诉我究竟为何,给我一个缘由。”
司徒云昭皱起了眉。
她又补充道,“我要听实话。”
她一向如此,冷漠,高高在上。她与司徒云昭不一样。
司徒云昭忽然想起,那日夜里,自己跑到公主府来,像一只小兽,红着眼,问她,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想嫁给其安侯的时候。
她的心落入了无边深渊,周身的血液都在发冷,她觉得自己好可笑。
她开口的语气是自己都未曾想到的冰冷,“温宁公主是在质问本王?”
“你就当是。”
她觉得这样的场面,这样的自己无比难堪。
司徒云昭愣了愣,片刻,眼中含冰,“你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你不能与陆太傅的儿子联姻,那会是本王大业路上的阻碍。”
她静默地看了她片刻,“原来如此。”
“父皇那里还有事情,本宫先告辞了,平南王请便。”
司徒清潇带着宫女远走了,经过她身旁离开时连衣袂都不曾碰到一下。
她每次都能这样,抽身离去。可是司徒云昭不能。她走的干脆,没有回头,自然也t看不到司徒云昭逐渐通红的双眸,和负在身后,紧紧攥住,直到指尖泛白的手指。
平南王府。
半夏手中拿着两封信笺,将要出门便迎头遇上了茯苓。
茯苓还是一脸冰冷,“去哪?”
半夏眨了眨眼,“去送主上的信,怎么了?”
“正巧,我有事要问你。”
商量公事很是平常,不过茯苓看起来有些难以开口,应当不是公事?半夏跟着茯苓走到一边,不明所以。
茯苓思量了一下,开口问,“那日,在主上书房门前同你交谈的苏叶,温宁公主的侍女,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