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轻易就能被突然出现的动静吓到,大脑解除警报,她点点头,“很好。”
其实没有睡饱,眼睛一闭一睁,中间的时间就消失了,身体并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反而因为时间太短,疲惫再次浮现出来。
“对了,怎么这么安静?”
戎玉怡问。与下午打麻将不时噼里啪啦的热闹大相径庭,刚才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康定侧了侧头,“都在隔壁。”
“隔壁?”
“对啊,隔壁还有一栋。”
康定说,“空的,没人住,昨天太匆忙没收拾出来,今天都搬过去了。”
戎玉怡轻轻颔首,忽然想起一件事。
“早上捉回来的人也在?”
否则这一栋楼就够住,没理由收拾另一栋楼出来。
康定意外,“这你也知道?”
“feather说的。”
又不意外。康定点点头,说:“有些事毕竟还是不能当着他们的面。”
这里的他们,指的是张香梅、张良。
小楼开了窗,没开灯,外头云遮半边天,大约晚上还要下雨。屋里头光线不足,可能生活拮据的老一辈人都不喜欢白天开灯,戎玉怡小时候如果天不完全黑下来,绝对不被允许开灯。
“那人是干什么的?”
戎玉怡问。
“还不知道。”
康定摇头,“老大说晚上吃完饭再审。”
“为什么?”
戎玉怡诧异,觉得说不过去,明明有这么长一个白天。
“谁知道呢?一定有他的道理。”
康定耸耸肩。
“不过玉怡,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点儿什么了。”
“什么?”
“就是——”
康定伸出食指,指指脑子。
戎玉怡看了他一眼,意料之中地点一点头。
“你不意外。”
康定问。
“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吧。”
两人坐在楼道,戎玉怡胳膊肘撑着阶梯,坐没坐相,她感慨道:“现在发现才是让我意外,我还以为他应该能发现失忆的事,只是不知道错乱。”
康定沉吟半晌:“反正还是小心点吧,梁鹤骞说这不只是简单的失忆,到这份上不只是神经的事情了,也有可能是心理性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