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羽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想法有借刀杀人之嫌,为了邢紫珊,似乎他已不是从前那个心胸坦荡的仁义少爷,所以这想法让他心头无比沉重。
次日一早,风洛花果然又来了,她叫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大门口坐将下来,一个叫阿水的小丫头侍立身边给她揉着肩膀。
她吩咐周全胜可以进入风家宅院去搜拿土匪了,并特意嘱咐,“我说,全胜,抓不抓得到土匪,那是你的事,可不能动我娘家一草一木,打碎了坛坛罐罐都不行。我那芙蓉客栈可让你们祸害不轻,一片狼藉不说,还抬出去那么多死倒,真晦气。”
“呸”
。说着她往地下吐了一口唾沫。
“放心吧,二奶奶,有我在,自是不会出什么差错。”
周全胜情知二奶奶此番来,就是来监督他们的。
可那土匪能束手就擒吗,一旦动起手来,那岂是打碎坛坛罐罐那样简单,只好硬着头皮敷衍风洛花,出了什么差错,就让三爷担着吧。
“那就好,去吧。”
风洛花跷起二郎腿,揉了揉刚刚睡醒的眼睛,又拍了拍左边的肩膀,示意阿水换个地方按摩。
众团丁荷枪实弹跟随周全胜进入风家搜捕莫宗兴时,风羽亭也赶到,见姐姐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轻声说道:“姐,你怎么又来了。”
风洛花睁开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很显然她这一晚没有睡好,“不来行吗,万一这帮兔崽子,借搜捕土匪之名,把咱们家整得鸡飞狗跳,或者来个顺手牵羊什么的,我可不放心。”
“这不还有我呢吗,不行您先回去休息吧。”
“怕的就是你,再和全胜他们生冲突。”
风洛花忽然想起什么,遂招呼弟弟道:“把耳朵伸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啥事啊,整得神神秘秘的……”
见姐姐斜眼看他,风羽亭连忙把耳朵凑到她唇边。
“羽亭,听姐姐的,不要对邢紫珊有任何非分之想,哪怕是一丁丁点,她是我们沙家的三奶奶,懂了没?”
说完,她又闭上眼睛,她不想听到弟弟的任何辩解。
风羽亭直起身形,心情异常复杂,姐姐这是在警告他,她既是风家的姑奶奶,也是沙家的二奶奶,既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在平衡什么。
看来他和邢紫珊的事,她是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周全胜等人在风家忙活了小半天,里里外外察看了个遍,竟连个土匪的影子都没寻找,这令他非常诧异,难道那土匪长了翅膀飞走了不成!
不过团丁在风家一处院墙上现了两个足印,似是蹬踏时留下的,难道土匪在包围风家之前跳墙逃走了?
他们哪里知道,那是风羽亭故意制造的假象。
见周全胜垂头丧气地走出自家大门,风洛花问道:“土匪人呢?我倒要问问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二奶奶,奇了怪了,就差挖地三尺了,没找到啊。”
周全胜把手枪插在腰间摸了摸脑袋。
风洛花眉头一皱,她扭头看着弟弟淡定的样子,竟狐疑起来,“该不会是他把那土匪藏起来了吧。”
可她转念一想,弟弟没有任何理由窝藏一个远道而来的土匪啊。
“土遁了,还是长翅膀飞了,你们不是说看见跳进我们家了,都用哪只眼睛看见的啊。”
“没错啊,二奶奶,谁敢骗您,我也不敢呢,除了跳进你家,也没地跑了啊。”
周全胜非常懊恼,很显然,没有抓住那土匪他心有不甘。
“会不会你们围得晚了,从这边跳进去,从那边又跳出去了?换了是我,也不会让你瓮中捉鳖。”
风洛花说得倒也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