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楚惊澜说完话的肖郢皱起了眉,他突然觉得楚惊澜太惯着自己了,好像从他住进来开始,楚惊澜就一直在迁就他。
包括他一些小习惯。
比如睡觉要关灯,睡前要用热水泡脚,每天要早起锻炼(昨晚没做的话)等等。
“什么?”
楚惊澜取下眼镜,用纸巾一边擦眼镜一边问。
肖郢跪在沙上挪到了楚惊澜跟前,然后弯腰低头让自己从下往上看着楚惊澜的眼睛,像极了一个合格的下位者。
“我觉得我有一些恃宠而骄了。”
肖郢笃定说。
楚惊澜眉头一蹙:?
“我觉得您好像特别纵容我,我做什么您都会顺着我,现在我又走后门去到您的公司,这一切不都说明了吗?”
肖郢是认真在分析的。
楚惊澜却听笑了。
“宝贝儿,恃宠而骄用在这里?那你还不如说你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妖妃呢。”
楚惊澜笑声很轻,却又像沾了花香的清水一样耐人寻味。
肖郢被那一声磁哑的“宝贝儿”
勾得心痒痒,他竟然还真的思考了一下,随后才义正词严的反驳:“不对,也要长得好看才能是红颜祸水,祸国妖妃吧?”
楚惊澜失笑,他禁不住抬手去摸了摸肖郢的脸,摸着摸着就捏了起来,“你好蠢啊…肖郢,让你走后门就走,回头谁敢说你呢。”
肖郢被捏得嘶的一声,然后抓住了楚惊澜的手亲了亲对方的指尖,“其实我也不用来你公司的。”
“不来?不来那你以后不要在我刚离开家,就不停地给我消息问东问西,问我什么时候回家了。”
楚惊澜也不是任性的人,无非就是肖郢整日问得太频繁了。
有一次他工作投屏的时候,肖郢的消息差点就被看见了。
把肖郢弄到自己身边,楚惊澜图个方便,肖郢也图个心安,两全其美的事。
“不要!”
肖郢果然立马拒绝了,“先生我来工作,我想陪着您。”
“不要工资都行。”
肖郢块头大,却弯下腰在楚惊澜的肩膀上蹭了蹭去。
楚惊澜被蹭得耳朵痒,他别开头说:“那算了,我可不是压榨员工的黑心老板。”
“我现在啊,是被黑心员工压榨的可怜老板啊。”
楚惊澜说完用手指在肖郢某处轻轻敲了敲。
肩侧的人果然闷哼了一声。
“先生,今晚可以对不对?”
楚惊澜这些天极少这样挑逗他了,肖郢寡淡了十多日,一想到就要开荤了,他就更加兴奋了。
楚惊澜把手拿了回去,又将压在自己肩上的头推开了,“你想得美。”
“明天我有早会,你消停一会儿。”
楚惊澜把盘在沙上的脚拿了下去,头也不回地走去了房间。
肖郢立马将电脑合上,跟着回到了房间。
楚惊澜一个人睡的时候,是一定会开着台灯的,他不喜欢完全黑暗的环境,因为双目看不见的时候,回忆就会钻上来,那些过往像蚂蚁食髓,一口一口折磨着他,失眠常伴着他。
但自从和肖郢睡在一起的那天起,他就再没有失眠过了,有时候一觉睡醒还差点上班迟到。
现在房间黑黢黢的一片,两个人的呼吸都很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