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楚言觉得他大概是在和他朋友解释她和他的关系,但乔嘉恒还在为自己的重色轻友道歉。
几分钟过去,他好不容易将朋友说服。
他说自己要去陪人了,转身却发现本应在他身后的黄楚言消失不见。
不知为何,刚才空旷的街道在短短时间内突然多了许多人,他的眼神扫过附近每个人的脸庞,都没发现黄楚言。
他低头给她打电话,但她没接。
听筒那头无法接通的提示音响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将电话挂断。
他不可自控地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婚礼那天似乎也是这样——
他让她等他,她却将他丢下。
他好像总是跟不上她的脚步,慢她一步。不管是恋爱还是填志愿的时候,他只是顿了一下,她就消失不见。她总是先他一步开慧,先爱他,又先不爱他,填了志愿后又突然更改……
他总是慢她一步,所以他习惯性请求:“等我一下好吗?”
但她从来不等。
风又突然大起来,吹得他皮肤发冷,甚至连骨骼都在颤栗。
在乔嘉恒慌张到心悸的时候,有人拉起他的手腕。
接着,他的手里多了冰凉的东西。
他先低头自己的手,是一个鲫鱼饼冰淇淋,他再抬起头,看见黄楚言笑着的脸。
她拿着手机,说:“找不到我?我就在超市里买冰淇淋。”
“你看这个冰淇淋,就是我之前请你吃的那样,你记得吗?”
乔嘉恒有些恍惚地说记得。
将一整个冰淇淋都吃完后,他的口腔和手指都冻得冰凉,但嘴里的甜味道让他差不多安定下来。
他这才提起刚才自己在脑中打的那场仗,但语气轻松,像在开玩笑,“我以为你又耍我,要把我丢在这里,自己走掉。”
黄楚言一愣,想起她婚礼上逃跑的那次,有些愧疚,也觉得心疼。
她握着他的手,说:“不会的。”
他冰凉的手指稍微回暖,乔嘉恒没说话,黄楚言又重复一遍:“以后不会了。”
乔嘉恒决定相信。
他回握住她的手,说:“好。”
再死一次
他们在民宿前的路口停下,像早上那样,乔嘉恒先回民宿,黄楚言在外面吹五分钟的风后再跟着进去。
柳弥问她一天都去哪里玩了。
黄楚言坐在前台伸了个懒腰,“就随便走走。”
快到夜里十二点,柳弥准备回去睡美容觉,她打着哈欠上楼。黄楚言则是等着她进房间后,转进乔嘉恒的房间。
其实两人今天几乎24小时都腻在一起,但乔嘉恒刚才还是给她发了消息,让她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