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
就是不相信自己会死在这里吧。
咔锵!咔锵!
金属戳刮在祭台上,发出声声金鸣。
和阮文预想的不同,六条麻绳中的五条见她死命攻击那条勒紧猫儿脖子的麻绳,并没有要探过来帮助自己“同伴”
的意思。阮文咬得?越凶,撕扯、割断麻绳的动?作越大,它?们越是死命地绞紧猫儿的尾巴与四肢,看样?子是打算先尽全力杀死猫儿。
阮文见状,拔出铲头就戳向?另一麻绳,嘴里的牙齿也撕肉般凶狠地在麻绳上咬开个口子。
“呸!”
吐掉咬下的绳丝,阮文忍着想吐的感觉,又与其他的麻绳搏斗起来。
麻绳上那些污浊的血块似乎在她口中融化,又臭又腥。
麻绳们似乎意识到阮文是铁了心要妨碍它?们妨碍到底,摩擦声里,几根麻绳突然松开被?缠绞得?奄奄一息的白?猫,带着疯狂的力道缠上阮文的手臂。
身上的肌肉完全绷紧,阮文可以看见那些被?铲头划开的口子里,一根根的绳丝像是细细密密的触手,蠕动?着朝她手上的伤口钻来。
“啊啊啊!!!”
捶打木气窗时受了皮外伤的手背被?那些细细的触手钻入了皮下。伤口重新被?撕裂,裂口是先前的几倍大。
扎在手上的方巾迅速地被?血染红、湿透,阮文疼得?尖叫不止。
有那么一瞬,阮文怀疑过自己对自己的推测,她甚至已经开始想象自己全身的血管都被?钻入麻绳的绳丝,自己全身流血而死。
一只带着白?毛的爪子“呲啦”
一下将其中一条麻绳“开膛破肚”
。
猫咪的哈气里,剩下的麻绳都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下一瞬,猫咪一口咬住钻入阮文手背下的那些绳丝,用力一扯。
阮文被?自己的血溅得?眯了下眼,随后她瞧见猫儿踩上麻绳,一口咬在了麻绳之上。
像是蝉或者?是蟑螂被?咬碎的声音从猫儿的嘴里传来,瑟缩的四条麻绳开始争先恐后地撤退。
白?猫压根儿没有放过那些麻绳的意思。它?跳起来按住一根麻绳,像捉到老鼠一般给那麻绳一通喵喵拳,最后又是朝着麻绳一咬。
喀嚓——
麻绳很快有半截消失在了白?猫的口中。剩下的三根麻绳也消失在了昏暗的角落。
阮文目瞪口呆,两腿一软,竟是顺着祭台边缘坐到了地上。
漂亮的白?猫舔着嘴走了回来。
白?猫在阮文面前站定,它?蓬松顺滑的大尾巴在空中摇晃了两下,见阮文没有反应,华丽的大尾巴又轻轻地抚过阮文的下巴,擦过阮文的面颊。
“喵~~”
嗲嗲的猫叫声里,白?猫宝石般的鸳鸯眼盯着阮文直看。又白?又软还毛绒绒的身体则是践行?了喵星人一贯地蹬鼻子上脸,轻轻一跳,一骨碌就窝进了阮文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