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挪到大床左侧,将右边空了出来,没说话。
卞睿安躺了上去,他捏了捏时微的手指:“是不是最近体能变好了?上回可是哭完就睡。”
时微不好意思地推了他一下,苦笑嘀咕:“我发现了,你一抱我,我就容易哭。以后不准抱了。”
“我不同意。”
卞睿安轻轻摸了摸时微的头发,伸长手臂,把灯关了,“明天请假吧。”
时微摇头:“排练很紧,不能缺席。”
卞睿安也没再坚持,转而道:“那你安心上班。乐团、学校、剧组,都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把苍蝇打扫干净。”
“卞睿安。”
“嗯?”
“你再靠我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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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卞睿安本想让司机送时微去乐团,时微果断拒绝了,理由是:“庄老师看到,不好解释。”
卞睿安找不到理由反驳她,想了想说:“有驾照吗?我给你买辆车。”
脚步停在家门口,时微回头对他笑了笑:“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喜欢什么样的?”
“我不需要你给我买,”
时微拿出手机,点开了与4s店小哥的聊天记录,伸到卞睿安面前让他看,“约好了明天去试驾。”
卞睿安扫了眼聊天时间,是今天早上六点:“卖车的也二十四小时待命?”
时微摊手:“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虽然时微近年来月月都是收支相抵,但她有张只进不出的银行卡,算是个尘封多年的小金库。里面存着部分压岁钱,以及从小到大的比赛奖金。
两年前她就有过买车的冲动,4s店小哥的微信就是那时候加上的,可后来冷静了大半个月,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总觉得没了这笔钱压在心里,人就会变得轻飘飘的,荡在半空中,会让她感觉不安。
但眼下不一样了,“搭车”
一事给她带来了更大的不安,思前想后,时微终于下定决心,要把车拿下。
时微的小宝马买得很是时候。
周末给蒋希文上完课,天澜的负责人就把她叫过去聊了一下公益课堂的事,希望她可以定期去建州分校区指导相关工作。
时微脸上微微笑着,心说我一个兼职打工的,你真拿我当自己人使唤了,然而听完对方开出的薪资条件
行,我就是你的“自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