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睿安似笑非笑地一点头:“夏小姐的确专业,今天一早打电话来安慰我,设身处地为我着想,情真意切得仿佛自己都要信了。这叫什么来着?他们演员说的,信念感?不过这次是委屈你了,跟我去建州,得和晓晴分开一阵。”
“我这合法夫妻还好说,顶多就是思念一阵,没有太大的危机感,”
孙飞昂用看热闹得眼神望着卞睿安,“倒是老板你,把时小姐一人留在临海,能安得下心吗?”
卞睿安眼皮一动:“你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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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飞昂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那现在是回家收拾东西,还是?”
看到卞睿安的眼神孙飞昂就笑了,“行行行,知道了,去乐团。”
卞睿安来得很突然,时微找借口先去停车场跟他见了一面,卞睿安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去建州。”
“今天去?”
“嗯。”
“那晚上回不来了吧?”
卞睿安迟疑片刻:“可能得待一阵子。”
时微怔了怔:“那你等我一会儿,我上楼去请半天假。”
请完假回来,孙飞昂已经走了,时微左右看看,对卞睿安一扬下巴:“上车再说吧。”
卞睿安向她伸出手:“钥匙。”
将手里的车钥匙一抛一接,时微摇头说:“今天算你有福气,我给你当司机。”
行驶在熟悉的街道上,时微漫无目的地绕着圈。她的内心很平静,因为卞睿安在副驾驶坐着,所以也并不十分好奇目的地该去哪里。
“是出差吗?”
时微问。
卞睿安淡笑着摇头:“搞砸了一桩生意,被老爷子踹出临海了。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流放。”
时微目视前方,按部就班地开了十来米,然后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车靠在了路边。她转头问卞睿安:“怎么搞砸的?”
“拜夏小姐所赐。”
看着卞睿安这张波澜不惊的脸,时微静静一琢磨:“你故意的?”
“舍得下饵,大鱼才会咬钩。但我实在没想到会一杆子给我支到建州去。爷爷年纪是大了,狠心的程度一点不比年轻时候低。”
时微半托着下巴看他:“但对你来说反而是好事吧。”
“怎么个好法?”
“你跟林謇北不是关系好吗,建州是他大本营啊,你想干什么都方便。”
卞睿安忽然笑了,他拉起时微的手,在她手背上狠亲了一口,亲出了个响。时微看着他方才亲过的手背,半晌过后,叹了一句:“轻浮。”
“对我来说算好坏参半。”
时微的食指在他袖扣上摩挲着:“坏在什么地方?你和林謇北的利益同盟并不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