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莉珠嗤之以鼻,将长刀拍在桌上,没好气道:“好酒好菜没有,好刀就有一把!”
封彦文:“诶,不如,你带我去见七哥,我们一道问问他?”
宝莉珠:“七哥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封彦文试探道:“他…快死了吧?我只是,趁他还有口气…”
宝莉珠:“闭上你的乌鸦嘴,七哥很好…我听出来了,你分明是在套我的话!呵,今夜呼延冲就守在外面,你最好想想明日如何带我们找粮,若再没有实话,明日就将你送到城门,不信以你为质还换不到粮食!”
说罢,宝莉珠拾刀离开。
封彦文在后:“喂,换个人守好不好啊?”
……
天明,雾原军。
大太保押解着二太保封彦礼,送进封云大帐。
封云骂道:“彦礼,竟是你?你怎能做出这等通敌之事?你为何负我雾原!”
彦卿与彦邦闻讯,叫上如玉,一同赴内为二哥求情。
大太保虽在段国舅看押之处亲自抓到彦礼,不得不将他送到义父处受罚,但也跪下替老二求情:“义父,或许老二只是恨那姓段的,冲动了些。看在他日夜守城的份上,请义父饶他一命!”
封云何尝不想宽恕,但军法岂容儿戏?大骂道:“我道是他段督军胆小不认,胡乱攀咬,没想到还真如他所说,是我们当中有人做鬼!混账!”
李德威也匆匆赶来,见众人齐齐跪在地上,封云怒发冲冠,急忙暗中拱了拱如玉:“这时候,你上前说两句,或许管用。”
如玉撇撇嘴:“爹,昨日,你不还骂我了么,打是亲,骂是爱,没事的。”
李德威狠狠揪了如玉一下,催道:“还不去!”
如玉:“唉,爹啊,你真是总不管我的死活,我也不是不怵他这活阎王的脾气啊!”
李德威:“你不去,难道叫我去?”
如玉只好硬着头皮,滑跪下去,挡在彦礼身前。她这一跪却不得了,封云急忙蹲下,将她扶起,虽仍有怒,却略换了语气:“你来添什么乱,你不是说,再不理军中事么?”
如玉回身对几人扮了个鬼脸,扭捏造作道:“都是从小养到大的儿子嘛,这也算是你我的家事了…”
封彦卿在后噗嗤笑了出来,其他三人也低头默忍。
封云也觉得怪异,总觉得她故意说给自己听似的。
如玉转身,故意摆谱,问封彦礼:“老二,你说吧,谁指使你的?我从小看你长大,还不知你有这等心计呢!”
封彦礼比如玉还大,奈何如玉鬼点子多,又知道有她在定能有生机,虽别扭,却还是乖乖回道:“没人指使,我就是看不过眼,早就想杀了他,你们不好动手,我可以啊!有什么后果,我一人承担就是了!”
封云在旁,骂道:“显得你一个人英雄了!”
如玉撇撇嘴,继续哄封彦礼:“老二,你就说实话吧,不然你义父一气之下,将你们四个都关起来挨个审问,不信问不出是谁指使。到时我一个当母亲的该多心疼,你就舍得母亲和你身边的兄弟们都陪你一起受罪?哎哟,从小养到大的情份吶!”
封彦卿跪在后面,又想笑又可气,与老五封彦邦嘀咕道:“谁把谁养大啊?小时候在山里迷路,还不是二哥把她背下来的…”
五太保封彦邦怼了怼彦卿,小声道:“让她演嘛!二哥最宠你俩…说不定有用。”
封彦礼垂头丧气,半天不吭声。
如玉干脆跪在他旁边,求封云:“老二不说,你要罚,便将我这当义母的一起罚了吧!”
她这是要撒泼打滚,封云头紧。
不等封云上手,封彦礼先将她推开:“这是通敌之罪啊,我不用你陪!”
如玉:“这里谁都知道二哥你一个人是想不出来这等计策的,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这军中还有比我聪明的?我可不就是那个指使你的。”
封彦礼嘀咕:“老四如果知道我把你连累了,非杀了我不可。”
封云:“彦文?这里有彦文什么事!”
封彦礼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如玉催促道:“二哥,你还不说?我早猜到是四哥了,他昨日与五哥回来时,本该放信号找我们接应的,他是故意被敌人抓去的,对不对?你说话啊!”
听如玉已经推算出这些,封彦礼气自己嘴漏,回道:“唉,罢了。我也只知道一些,但我信老四,他绝不会投敌!昨日你们将段督军留下,我只怕他多说,是老四偷了他的印信…我想我干脆杀了段督军,就说他畏罪自杀就是了,他早该死了!”
李德威已听懂些,大惊道:“唉,彦文这是豁出自己去了!你怎能不拦住他?他那拳脚功夫是你们当中最差!就是如玉那三脚猫的功夫,也能胜过他啊!”
封彦礼也急道:“我…我也不知道老四昨日怎么就冲去官道了啊!”
封云明白几分,叹道:“唉,难怪他不要我出城,又不发信号来!”
如玉:“四哥倒是早说,也不至于叫五哥昨夜在外自责了一宿。”
五太保封彦邦还没明白,转头问身旁的四太保封彦卿:“老三,他们什么意思?”
封彦卿:“哎呀,四哥昨日八成是故意被羌厥人抓走,他做奸细去了!五哥你明白没?”
封彦邦:“啊?老四那细胳膊细腿儿,去了羌厥兵营还能活么?不行,我去换他!”
说话间,封彦邦便起身要出去。
被封彦卿拽住:“哎呀,你干不了四哥那精细活,别去给他添乱了!”
封彦邦:“他真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