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路上碰到几个醉汉。”
裴清川又问他,“伯父怎么了?”
“前几日就不太舒服,一直说头疼,今夜没用晚膳,家里的女使等了半不见人,推门才发现在书房晕了过去。”
裴清川皱皱眉:“晕了?”
孟序秋点头,忙道:“嗯,既然你没事,那我也去忙了,我看小侯爷脸色不太好,你也早些回府。”
裴清川想跟他一同去,但孟序秋又说,他出门时人已经醒了,左不过还是之前落下的病根,不碍事,到底是没让他去。
“那我明日来贵府拜访伯父。”
孟序秋应好,躬身行礼便急匆匆的走了。
寸识先前见有人过来便已提着人隐到暗处,见他走了,这才又出来。
“郎君。”
裴清川若有所思的看向巷口,良久才吩咐说:“回府。”
残风吹却枝头春,落花入池,仍余香。
方入夜,天色尚未黑透,府里的灯笼才点亮。
侯府,清宁居。
闻昭看看天际,敛眉转身正欲回屋,便听外面有些喧闹,她停步,看向跑进来的女使,问:“发生了何事?”
小女使行礼:“是袁家四姑娘……”
话未落,袁令仪已经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闻昭下阶去迎她,袁令仪直直的撞过来,扑在她怀中,哽咽着说不成半句话。
“昭……姐姐。”
她哭的伤心,红着眼眶,泪水跟断了弦似的珠子一般,一直抽噎着,额角甚至出了薄薄一层汗,抓着闻昭的手也有些发抖。
闻昭连忙扶住她,和身边的女使一起将她往屋里带。
又急着问她的女使:“你们姑娘这是怎么了?”
两个女使互相看看,见周遭有悄悄打量的,支吾着没敢开口。
见状,闻昭了然,让人都下去。她搀着袁令仪进屋,扶她坐在椅子上。
又坐在她身侧,拿帕子贴在面上给她擦泪,另一只手放在她后背,慢慢地替她顺着气,温声哄着她:“别哭了,怎么伤心成这样啊。”
袁令仪趴在她肩头,不断的抽噎着,话都说不出来。
缓了一会儿,她哽咽着道:“我、我早先就说过,他陈、陈璟根本就是个混账。”
四娘的未婚夫婿。
前些日子她还帮着四娘一块儿准备成亲的帕子之类的,那时瞧她言语间对陈璟也颇有欢喜。
今日出门时也有碰到他,陈璟看起来也是彬彬有礼、温润如玉。
彼时两人还在一起含羞带怯说了一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