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快八点了。
这个点肯定来不及做早饭了,再不出门他上班都要迟到了。景昳猛地坐起身,迅速地换好了衣服,心中懊恼自己昨晚居然忘了设闹钟。
他把房门打开,却看见客厅里一室亮堂,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餐,傅砚词正坐在桌边,闻声朝他看来。
“醒了?”
他说。
明明说好了要给人家做饭,结果睡到现在才起。景昳不免有点心虚,朝傅砚词笑了一下,才磨蹭地挪到桌边。
这些早餐应该是酒店送上来的,样式精致种类繁多,景昳吃了半个火腿三明治,又喝了一小碗虾仁干贝粥。傅砚词东西吃得不多,但喝了一整杯黑咖啡,看得景昳不禁开始忧心他的胃。
“我要去上班了。”
景昳道。
傅砚词看了他一眼:“我送你去。”
看见景昳惊诧的神情,他又补充道:“顺路。”
……好吧,景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坐上了傅砚词的车。
傅砚词开的是一辆纯黑色的迈巴赫,车内空间宽敞,他坐在副驾驶也不至于尴尬。
两人一路无言,景昳有心想挑起话题,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也一直沉默。
路程不长,车很快就开到了公司门口,景昳开门下车,走出几步路后像是想起什么,回过头朝傅砚词笑着说了句“再见”
。
景昳就这样过上了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回酒店给傅砚词做饭的日子。其实除了做饭以外他就没做过别的事了,也不知道傅砚词是不是把他当厨娘用了。
毕竟他做饭是公认的好吃。
景昳不知道傅砚词每天在忙些什么,但他经常回来得比他还晚。
有天他做好晚饭后又等了半小时傅砚词才回来,而且一进门就面沉如水地进了浴室。景昳闻到他身上有浓郁的酒味,大概是被酒水泼湿了衣服。
他正想着要不要把菜重新加热一下,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急促的门铃声。
景昳以为是秦屿秋,就走过去把门打开了,谁知道外面站着的是个陌生男人。
“傅总,您的东西……忘了……”
男人活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景昳见他的神色从难以置信转化为了然,最后变成意味深长。
“……”
景昳觉得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因为他刚回来就洗了澡,现在身上只穿着件单薄松垮的睡衣。
“傅砚词去洗澡了,你有什么东西要给他吗?”
景昳主动问道。
男人的神色更古怪了,他上下打量景昳一番,眼神中隐隐透出几分敬佩。他将手上的一个文件夹递给景昳,语气温和:“傅总的一份重要文件落下了,麻烦您帮我转交一下,我是他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