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修为不在,境界却不会降低。
“难怪我修炼得这么快。”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
忽而,这双手被净月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握住:
“所以说,芽芽很厉害。”
他笑得温暖无害,我却总觉得别扭,可到底别扭什么,我又想不通。
“对了净月,你既然是仙尊,那你肯定认识凌云峰的主人吧。”
我问。
净月明显愣了愣:
“芽芽?”
“你别误会哈,我对他没有什么想法。是今日无意中听闻弟子提起的。我想好了,我要拜你们的尊上为师,这样一定进步更快的!”
也能找到个比你厉害的大腿抱,你别想再缠着我。
净月看着我半晌,方才无奈至极地笑,却又不说话。
他很少笑得这么明显,我习惯性打他的头:
“你笑什么!”
他只是继续笑,然后将我抱在怀里:
“芽芽,那位尊上,从不收徒。”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配不上吗!
我从他怀里挣脱,伸腿蹬他:
“就你有嘴,笑什么笑,你看着吧,我定要拜他为师!”
他伸手握住我的脚,就仿佛当年在柳树村我们俩没羞没燥打情骂俏的日子。
“松开!都这把年纪了,别整这些肉麻的!”
我随手拿起旁边的软枕向他打去,他却还是那么笑着,也不还手。
“你还笑!还笑!”
我站起身,拿着软枕不停砸他。
他眼中的温柔似能流淌出来,很是配合地举起双手:
“对不起娘子,别打了,为夫知道错了。”
“去旁边跪着!”
我叉着腰,开始动用“家规”
,自打发现他的仙人身份后就再没提过的东西。
净月没有丝毫犹豫,低着头跪在了床榻旁,嘴角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笑意。
我知他是想起了从前。
那时,全村的女人都喜欢看他,可偏偏他不懂如何摆脸色,每日都是温柔至极地对待每一个人,要不是我十二个时辰地盯着,他早就不知被人糟蹋多少遍了!
那时,他白日里为我当牛做马地干活,晚上几乎就是跪在我的炕前听训。
“掉进河里还能自己浮着呼救的不用管!”
“崴了脚需要人扶的找她丈夫来扶!”
“中暑晕倒的找人来抬她!”
“不许和其他女人说话!”
“不许和其他女人有身体接触!”
“不许看其他女人!”
“以上的,除真的人命关天需要你救的时候除外,把这句话加上,重复一百遍!”
他便低着头,一字不落认认真真地重复,背完后,还会试探着问我:
“娘子,你气消了吗?”
想到过去,我不禁也有些怀念,可一想到自己只是他成神路上的一道劫,我便如同一盆冷水浇下。
“我定要拜你们那位尊上为师!”
我坚定道,转而又对他怒目而视,“带我去凌云峰!”
有净月从中说情,再加上剑尊的推荐,肯定能行的!
“尊上……不在凌云峰。”
他还是那副表情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