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命根子被攥在别人手中,裴昭也半点没有犹豫地嘲讽,“你不会以为只有我一个变态被抓吧?”
回应他的是骤然开始震动的跳蛋。
裴昭腰一软,差点从座位上跌坐下去,被孟元峥圈着他的腰提上来了。
裴昭咬牙切齿道,“回家再、再玩不行吗?”
孟元峥面无表情,铁面无私,“可以,你射三次。”
“……”
裴昭知道孟元峥一旦决定的事,很少会有再反悔的时候,只能不情不愿地讨价还价,“在车上射过一次了,也得算。”
孟元峥生在商人家庭,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听他爸在电话里和人谈生意,杀价宰客这一套玩得炉火纯青,立刻道,“可以,剩下两次你自己玩给我看。”
“……”
天杀的孟元峥,真是一点脸都不带要的。
然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裴昭只能含恨答应。
借助着昏暗灯光的掩护,裴昭把手伸进了内裤,他正准备握住自己的小兄弟上下一顿摩擦,就听见孟元峥趴在他耳边,声音冷淡又有磁性,“玩后面。”
裴昭也知道玩前面的话这场游戏会很没意思,但是毕竟还是直接刺激前面,快感会来得更快,拖长时间的话,还不知道孟元峥会再出什么鬼主意呢。
被孟元峥提醒了他也没办法,只能不情不愿挪到后面。
舞台上的歌手切换了一首舒缓的情歌,正抱着吉他弹唱着,酒馆里的气氛灯也应景地不再到处扫射,整个场子更加昏暗。
坐在角落的裴昭更不显眼了,但是因为音量突然降低,他不得不用力抿紧了嘴唇,万一呻吟出声被听到,那可就丢人丢到家了。
裴昭的手摸到了后面。
跳蛋早就关掉了,但是放跳蛋的时候孟元峥倒了很多润滑液,所以现在穴口也湿湿的。
裴昭试探着放了一根手指进去,顺着温热的肠壁一路往前探,很快就摸到一个硬硬圆圆的东西——是那个跳蛋。
跳蛋抵着的就是裴昭的前列腺,但是想摸到,就得把跳蛋推到更里面。
但是这个是无线跳蛋,这就意味着后续需要他自己排出来,越往里,排出的难度就会越大。
裴昭咬牙,手指抵着跳蛋缓缓往更深处推去,然后不出意外地摸到了那处小小的凸起。
他用手指有规律地刺激着那里,感觉积累的快感让他的肉棒迅速硬了起来,就在这时,孟元峥突然道,“用三根手指。”
裴昭因为快感已经整个人歪在他身上了,闻言直接用空着的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咬牙道,“两根!”
孟元峥低头看着他的眼睛,“一会我要肏你,两根的话,你会受伤。”
“你!”
裴昭愤愤地刺激了几下自己的前列腺,很快就射了今天的地,本就对他信任有加的裴昭和他成为了主奴关系。
他担心还小的裴昭分不清依赖和喜欢的区别,主动和他约定,在裴昭没有成年前,两个人所进行的游戏只涉及肉体,不涉及感情。
他以为作为成年人的自己可以很理智地看待这件事。
可是他没想到裴昭对自己的影响这么大。
不涉及感情,在某种程度上说,就不涉及未来,只要裴昭有了喜欢的人,就随时会中断两人的关系,这让孟元峥很没有安全感。
或许比起裴昭,他才是天生的变态,即使最开始并不喜欢s,但是在尝到了掌控对方的滋味后,反而食髓知味起来,再加上安全感的缺失,他在性事上变得说一不二,即使裴昭拒绝,他也从来没有给过对方选择的权利。
直到今天。
裴昭对于洗手台的抵抗很明显,他也完全可以把裴昭带到干净舒适的车里做那些事,可是习惯了裴昭在这种事上百依百顺,再加上他发现了裴昭没有按照他的要求放三根手指进去,还有裴昭看见那个男歌手时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的神情,这些都让他怒气在一点点累积。
所以他明知道裴昭不喜欢洗手间的环境,还故意让他坐在有水渍的洗手台上,明知道没有润滑剂很难放进去三根手指,还是坚持要他这样做,明知道卫生间不是一个封闭环境,一个“维修中”
的牌子不足以挡住所有人,还是将裴昭的裤子脱了下来。
最终带来的后果就是,从来只因为性事太激烈而掉眼泪的裴昭,在卫生间门被推开的一瞬间,眼泪就涌了出来。
车内很安静。
裴昭即使是哭,也只是蜷缩成一团,无声无息地掉眼泪,看得孟元峥十分心疼。
他想伸手把裴昭抱在怀里好好哄一下、安慰一下,可是他靠近一点,裴昭就倔强地远离他一点,最后整个人都贴着车门,还别过头不肯看他。
孟元峥仔细回想一下,好像基本没怎么哄过裴昭,每次自己说两句好听的或者是脸板起来,裴昭就乖乖服软了,即使是生活中他照顾裴昭多一点,大多数时候裴昭也还是听话的。
孟元峥叹了口气。
这次是他不对,小孩闹点脾气也是正常的。
孟元峥不是那种喜欢讲甜言蜜语的性格,严肃的家庭氛围使得他更偏向于直接做而不是说。
于是干脆凑过去,利落拉下裴昭的裤子,然后半蹲在他的身前,把裴昭半硬的肉棒含了进去。
裴昭被他吓了一跳,以为把孟元峥惹急了,对方凑过来要揍他,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小兄弟被温暖柔软的口腔包围起来。
他震惊极了,身体还处于以为要挨打而呈现出的拒绝姿态,一时间也没有动——他的理智已经全面断线了。
这可是孟元峥啊!孟元峥在为他口交!
自从他认识孟元峥以来,对方表现出的一直是强势的性格,现在半跪在他的身前,因为车内空间没有那么大不得不把用一种扭曲的姿势含着他的小兄弟的模样,别说见,他做梦都不敢梦到这样的!
冲击太大,裴昭已经完全不知道用什么反应来面对孟元峥了,干脆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