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梨催促,突然眸子一转,“对了,差点忘了。你再买这些东西回来。”
说着便把自己要买的说了。
秋云和夏儿听罢,便是一怔,秋云随即点头:“的确要买。”
说完,夏儿便与秋云便出了屋。
可打开门,二人就惊了。只见一名矮胖妇人站在门口,竟然是房东罗太太。
“罗太太?”
夏儿和秋云立刻背脊紧绷,打起十二分精神。
“你有何贵干?”
夏儿铁青着脸,“你……莫不是又加房租?上次我们说好——”
“加什么租?我罗翠花是那种出尔反尔之人么?文契上说好多少是多少!”
罗太太肥厚的脸上皮笑肉不笑的,“今儿个,我是来跟你们说理儿的。自从你们住到我的屋子后,邻里便对我们指指点点的。我倒是没什么,可他们竟然惊着我儿媳了!你给我出来——”
说着,便侧过身,往一边拖拉,不一会儿,便拖出一名二十多岁的秀丽孕妇,正是她的儿媳刘婉如。
“周围的人便对我们骂骂咧咧的,吓得我儿媳夜夜作恶梦,今早还被人扔东西,都摔到了!瞧大夫,吃药,花了七八两银子。”
罗太太说着,手在刘婉如后背狠狠一掐,瞪着儿媳,“你倒是给我说话啊!”
“唔——”
刘婉如痛得脸色一白,接着便红着脸,吱吱唔唔起来:“是啊……摔着……也瞧病了……”
实在心虚不好意思,但却被自家婆婆掐得老痛,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们哪有钱?”
秋云瞪大双眼。
“没钱?”
罗太太修得细细的柳眉倒竖,“谁不知道你们在什么楼赢了上千两银子!”
呃?夏儿和秋云一怔,她竟然知道了!
“你们可别给我装了。”
罗太太说。
早几天得知姚青梨要跟什么什么才女比试,她便打起十二分精神,好瞧这银妇出丑。
可是,她刚刚一打听,竟得知姚青梨不但赢了比试,还赢了几千两!
罗太太便抓心抓肺的难受,这个钱怎么也得扒拉一点出来,否则她死也不瞑目!
“你——”
夏儿也算瞧明白了,明摆着就是知道她们赢到了钱,眼红,所以讹钱来了。
她正要理论,不想,姚青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们现在真没钱啊!”
只见姚青梨缓缓走上前,把夏儿往身后轻轻一拔,似笑非笑:“对了,你儿媳早上应该看到有两人来我家。”
罗太太一怔,厉目瞪向刘婉如。
“是……有……”
刘婉如身子一抖,低声应着。
“那就对了。”
姚青梨眸子一转,笑道:“那二人正是姚夫人身边的左膀右臂。她俩过来,就是为了警告我们见好就收,赢了就算,别想得到她们一个铜板。否则就不让我们好过!你不信,就问问你儿媳!若我真有几千两,那就赔十两银子给你们当药费。可惜,我没有啊!”
罗太太又是一怔,再次瞪向刘婉如。
“是啊……”
刘婉如急道。
不敢提听到价值几百两的镯子之事,刘婉如实在不想罗太太再闹腾了。
他们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家中的小绣铺月月有十多两银子进项,现在还有租金收,不缺穿短吃的。干嘛要去讹钱呀!
刘婉如快被自己的奇葩婆婆吓哭了:“早上我买绿豆糕回来,看到两个穿金带银的丫鬟过来……说不给钱……”
“什么?”
罗太太脸都青了。
她原以为姚青梨手里这么多钱,随便都能讹点,哪里想到,那个姚家堂堂尚书府,竟然赖帐!赖帐!要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