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梨惊恐地看着那孩子,整个人都崩溃了,连连后退。
这是连她自己都难以忍受的耻辱,她一生的污点……这些年,时刻折磨着她,让她濒临崩溃的存在……
“逆女,不知廉耻!”
“大小姐真是不要脸。”
“呜呜……娘……”
那一声声指责,还有那个孩子……终于压垮了她这几年来,一直绷在心中最后那根弦——
“我不是!我不是!”
她尖声拒绝,疯疯巅巅:“我不是你娘!我没有孩子……没有!这都是假的!呵呵呵——”
她的人生……不该如此!为何成了眼前这破烂不堪的模样呢?
她又哭又笑,像疯了一般,猛地朝着不远的柱子撞了过去。
“砰”
地一声,瞬间头破血流,似随着这一抹妖艳的鲜红绽放,一生的耻辱都会逝去一般。
“啊!!”
秋云和夏儿惊叫,“小姐!快,叫大夫!”
姚鼎却眸色冷沉,背过身去,冷冷道:“把她给我扔出门。我姚鼎,从此再无姚青梨这个女儿。”
……
姚青梨醒过来后,看到的是陈旧泛黄的帐顶。
阳光从掉色的雕花窗棂透进来,落在床尾的黑色盆架上,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小房间。
她做实验爆炸身亡……应该死了才对,为什么会在这里?
“里面那个女人,是姓姚的,对吧?”
门外,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不善。
“呃……嗯,是的。”
回答他的是一个怯弱的少女声音,吱吱唔唔的:“大夫,已经够三个时辰了……请给我家小姐换药吧……”
“你们快走吧!”
男人却声音冷漠,还压着怒气。
“走?什么意思?”
少女一怔。
“哼,非得我把丑话说出来吗?”
男人怒了,“姚家长女姚青梨与人无媒苟合,私通生下野种,昨天被赶出了家门!现在已经满城皆知!这种女人,简直脏了我们医馆!早知她是个荡、妇,我们才不会收治她!”
房间里的姚青梨小脸一沉,不知廉耻?荡妇?这么难听,骂谁呢?
这时,她额头一阵剧痛,不属于她的记忆疯狂涌进来……
她这是……穿越了?
“小姐她还在晕迷……大夫,至少等她醒过来吧……”
外面还在争吵,丫鬟夏儿声音哽咽。
昨晚,她们被扔出门后,小姐自尽失去了意识,她们只得背着小姐敲开这所医馆的门。
医馆见到伤者,二话不说就给小姐医治了,并把小姐安置在医馆后院。
可今天一大早,姚家大小姐与人无媒苟合,生下野种之事传遍京城。
大夫得知昨晚收治的病人竟然就是姚青梨,气得立刻亲自前来驱赶。
“等个啥子!还是说,你们就是喜欢被人扔出去的?”
大夫冷笑。
这时,吱呀一声,掉漆的雕花木门打开,一名貌美女子站在门口,白色撒小蓝花的交领襦裙,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小巧而苍白的鹅蛋脸冷沉如冰。
“你——”
大夫一怔,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这就是那个荡、妇!
他正要开口赶人,不想,姚青梨冰冷锐利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他便打了个颤,所叫骂全卡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