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的感动没来得及收住,被王明霁尽收眼底。那人心情颇好地抬了抬唇角:“我早说过,你差太远了。多跟我学着点。”
“呃学什么?出卖色相、油嘴滑舌?”
“哈。混球小子。”
王明霁畅快地低笑着,可下一秒,眉间又浮上一抹痛色。他单手撑着腰,扶着墙弓下了身。
凌屿立刻起身,帮王明霁脱下了大衣,右手精准地按在那人后腰的伤处,打着圈按揉。
银发男人痛得一把薅住凌屿的肩膀,手背爬满青筋。
“你怎么知道我这嘶!轻点!”
“每天晚上看你往这里贴膏药。我又不瞎。”
凌屿边按摩边原封不动地怼了回去,王明霁边吸凉气边骂他,反被凌屿扶上了椅子。
“老、人、家,少说两句吧。”
“嘶疼死了啊呃”
“怎么伤的?”
“没什么。旧伤,一直没养好,落了病根儿。”
王明霁刻意没有提起自己的过往,而凌屿似乎深信不疑,只半蹲着帮他按摩。
“喂。”
“说。”
“你没在网上搜过我?”
“王铁柱?”
“……”
“我是断网人士,没这时间也没这爱好。你的专业履历,陆知齐都跟我说了。”
凌屿抬头,眼神清澈,“你有很多不想让我的事?那我以后也不查了。”
“随你。”
王明霁弯了弯嘴角,嚼了片止痛药,抱臂睡了。
哥哥
凌屿扬手,给他身上丢了件外套,自己则靠着墙壁抱臂站立,视线扫过休息室里形形色色的人。
有人在抱怨着休息室拥挤,有人指使着助理到处跑去买咖啡,有人一遍遍地补妆,有人正一套套地试着衣服,纵观下来,根本没人练歌练唱。他们似乎对自己歌曲的品质并不担忧,反倒认为粉底的色号与衣服的材质更为重要。
凌屿不解地皱了皱眉,盘膝坐在地上,拿出了手机和耳机,右手默默地打拍子,低声吟唱着,还在研究着那一串高难度的转音。
“喂,那边那个,别小声哼哼了,吵得我头疼!”
一个倨傲的男声响起。那人一身大牌,面容清秀,动作却粗鲁。他随手抓起咖啡杯丢在了凌屿面前,塑料盖碎裂,里面的咖啡洒了出来,差点溅湿了凌屿的鞋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家艺人刚接了个本子,正在揣摩角色。他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