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出息。
陆知齐觉得有点好笑,又不合时宜,只绷着脸问他:“很好。你还想干什么?”
凌屿甩了甩浑噩的头,下一秒,猛地抬眸,一瞬间就迸发出直白凛冽的进攻性。
“想这个。想很久了。”
他捏着陆知齐的下颌,用唇齿裹住了那双微凉的唇。他在陆知齐的口腔里肆意收割,不懂分寸,只贪婪地索取更多;像是野兽标记领地,直到每一个角落都沾上了他的味道。
从未想过的亲密接触,让陆知齐瞬间惊愕到大脑空白。
这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几次断电,没想到,只是因为一个简单的吻。在口腔里的空气被屠戮殆尽之前,他猛地推开凌屿野兽似的啃咬。唇边还残着湿润的牙印,因为缺氧导致的晕眩,让他的声音染上了一丝颤意。
“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你不喜欢我亲你。”
凌屿垂眸,自嘲笑笑,“你看,我是对的。你不喜欢廉价的东西。”
陆知齐气极反笑。
说是醉了,逻辑倒能自圆其说;说是清醒,做的哪一件事不是疯事?!
“你自己想办法回去。我不管你。”
陆知齐推开凌屿,刚走两步,身后传来‘咚’地一声响。他回头,见凌屿正坐在地上,呆呆地揉着手肘,抿着嘴唇看向陆知齐,像是耍赖似的,等着被人捡回去。
——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他就是确定,陆知齐不会真的甩开他。大概是因为,那个人愿意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不带任何目的地帮他。凌屿无数次地意识到,自己原来那样卑劣,比其他人更坏,不仅蚕食着陆知齐的善良,更想霸占这个人的所有。
“起来。”
凌屿赌对了,那人果然在几步之外冷觑着他,没走远。凌屿低笑一声,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我想跟你说”
“我要出差了,明天。”
陆知齐不容情地打断了他的醉话。
“这么急?”
凌屿半醉不醒,头脑迟缓,但就算如此,也能意识到这临时出差的蹊跷,“你是在躲着我吗”
“早就预定好的日程。本来,我打算今晚跟你说清。可你这样”
“我很清醒,你你说。我听着。”
面对站都站不稳的凌屿,面对那样乞求的眼神,陆知齐根本硬不下心肠跟他说那些即将分别的话。该如何告诉他,一开始的相逢本就是蓄意而为?又该如何告诉他,这大半年的相处只是私心筹谋的‘虚假家人’?甚至于,一直悬而未决的、关于凌远峰的嫌疑
陆知齐犹豫迟疑的原因凌屿一点都不明白,他只知道,眼前的人很不安、甚至于痛苦。
“不问了陆知齐,我不问了。你想走就走吧。我会一直在家里等你的。你快点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