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楹见状默默放下筷子,有些不明所以。
心道:“有病啊?突然看我干什么?”
但嘴上问出口的却是,“裴总,有事吗?”
裴松霁闻言这才回过神一般摇了摇头,终于转过头去,只是似乎有些不舒服,抬起手指按了按太阳穴。
“您是不是不舒服?”
景辞楹见状连忙问道。
裴松霁没有回答,只是冲他摆了摆手。
景辞楹虽然觉得他肯定有什么不对,但也不便再问,于是没有再追问下去。
可是没想到没过一会儿,就见裴松霁再次以一种疑惑的神情看向自己。
“裴总?”
景辞楹再次不解地问道。
可裴松霁依旧没有回答,而是再次转过身去。
景辞楹:“……”
可能单纯只是有病。
直到裴松霁第三次转过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景辞楹终于服了,忍不住在心里开骂,“老看我干什么呀?赶紧吃行不行?我都困死了还得陪你参加这个破酒局,破酒局!”
“今天是周五,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破酒局,我现在已经在家躺着了!万恶的资本家!资本家!”
“好想回家,我恨你,裴扒皮!”
景辞楹心里吐槽得正欢,但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关切状,给裴松霁倒了杯茶递过去。
“裴总,您要不要喝点茶?”
然而裴松霁却没有理他,而是突然站起身来,抬步向外走去。
在场的人无不惊讶,合作方的领导也赶忙站起身来问道:“裴总,您这是怎么了?”
然后就见裴松霁低头对他说了什么,对方领导闻言连忙说道:“好好,我明白了,那您先回去吧。”
景辞楹看得满头问号,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裴松霁转过身来对他说道:“走吧。”
景辞楹:“啊?”
中毒了
裴松霁的世界观出现了“地震”
。
原因未明,但只短短一瞬间便以摧枯拉朽之势将他前二十多年构建的一切认知毁了个彻底。
因为整件事情太过离奇,哪怕离开了酒店回到车里,裴松霁依旧觉得整个人难以平静。
大概是因为自己的脸色实在过于难看,所以引得一旁的景辞楹一直关切地对着自己询问道:“裴总,您怎么了?”
“您是不是不舒服?”
“要不要去医院?”
“裴总,您没事儿吧?”
“……”
若是平时他早已回答,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别说回答,他甚至不敢转过头去看景辞楹。
他有些害怕再次看见刚刚酒席上自己的看到的情形。
明明景辞楹一句话没说,只是担心地望着自己,可是他却还是听到了景辞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