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像你小子一样,那么粗暴。要一点一点儿地□□,才能尝出滋味不是?”
他抛出一个中年肾虚男子都会懂的眼神,“你说是不是?”
“嘿、嘿嘿。”
瘦猴男子眼里山过一阵精光,干笑着附和,“还是老大有见识。不像我们,见着个女的就迈不动腿了。”
“你小子!”
三岛遥太笑骂一声,眼神倒是着实黏在黑发少年裸背上撕不下来,实在是心里发痒,馋的走不动道儿。
那眼神令人作呕的,就像是穿过那件层层迭迭的洋裙,单单只剩下□□的皮肉一般。
实在是,比浮在下水道管口的油渣,还要令人想吐。
黑发少年不自然地僵了一下,随即掩饰似的转身,回到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酒。
趁着拿酒的空档,他握紧了中原中也现场分明的指节,可怜兮兮地抓着青年的小拇指不肯撒手,“亲爱的,那边那是个什么鬼东西我好恶心,好想吐啊。”
熄烨两条好看的细眉委屈地皱起来,映得眉心的一点金纹愈发生动脆弱,“真的好难受啊。”
“呼”
中原中也显然也注意到了那股带着浓厚油垢味儿的视线。他克制地捏捏自己攥紧的拳头,看上去很想拍拍少年的脊背,多少安抚一下这只不安的猫儿。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既不是好好哄哄这个受委屈的小家伙儿的时候,也不是能惹出任何一点儿细微响动的时候。
青年钴蓝色的眼睛隐秘浮现出一点烦躁。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置任务于不顾,把这个又脏又乱的地方掀翻算了。
“要不还是”
他刚想说什么,就微微一颤,感觉自己手套外裸露的一部分肌肤被什么温热的触感蹭了蹭。
像是小猫咪的舌头,湿润又灵巧,凑过来讨好似的舔舔。
黑发少年正用自己手腕上唯一没有遮掩的,漂亮小巧的手腕骨结在他手臂内侧安慰似的画圈儿,细纱拂得他微痒。
这触感和方式,像极了原来的时候,少年伏在他身上,轻舔他眉心,软声哄着他,叫他不要皱眉的时刻。
中原中也几乎在一瞬间被安抚到了。
他眉心下意识松了松,像是什么重新摇起尾巴的金毛犬,小声问道,“你真的不要紧吗?实在不行,我们换一种”
“没事啦没事啦。”
到了真正引起生理性不适的时候,熄烨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无所谓地挠挠小先生的手心儿,“我就是单纯向朝亲爱的撒撒娇,让亲爱的哄哄我而已啦。
“是吓到亲爱的了吗?”
他捏捏手心里的一小节手指,“不要怕不要怕,已经没事啦。”
熄烨有一瞬间,甚至感觉刚刚说话的那个家伙是搭错神经的自己。
凶戾得野兽自行套上了枷锁,驱使着做出了与他恶劣本能完全相悖的行为,显得既虚伪又难堪。
把伤人的獠牙血淋淋地掰断,换上天真无邪的幼齿,用最温和的力道去厮磨心脏。
将他的本能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