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卿归顿了顿,“那,那,还有那,全都装起来。”
有几对耳钉,几套发饰。
在给钱的时候,颂卿归才反应过来,他不是来买东西的。
见人久久不付钱,掌柜的眼神变得怀疑,颂卿归递上银票,随口问:“你们店里有萧吗?最好是用上等的汉白玉制的,长度恰恰的六十五公分。”
手上拿着的玉笛在桌上不耐地敲了敲。
掌柜笑答:“客官,这萧自然是有的,不过价格嘛……”
暗示的搓搓手指。
“十两金一两银。”
颂卿归淡淡道。
“好好好,请上三楼,会有小二把客人需要的萧带上去。”
“东西帮我留好,我离开时带走。”
颂卿归嘱咐了一句,才在小二的带领下上到三楼。
三楼是一间间隐私性极好的隔间,进入其中一间,坐在椅子上,一旁伺候的小二倒上茶水,茶香弥散,是好茶。
颂卿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表情未变,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客官,不知你想知道什么?”
开口的是个中年人,在这个中年人进来时,小二顺势退下,小小的隔间里只剩两人。
“先讲讲钱家。”
一切都是从钱家开始的,不管是一开始的黄金遗失,还是之后的被灭,这都说明钱家是特殊的,总得了解了解,钱家是特殊在哪里。
消息
“钱家真正的的主人有三十八个,钱家现任的家主与他的妻子还有三个小妾,两个主母育有一子一女,三个小妾一共生了五个孩子……”
“停,不想听他们家里的关系。”
颂卿归打断,若真以人际关系来讲,钱家的人不至于整整齐齐一起在地下汇合。
“钱家的底蕴比较薄,真正的起家不过是在这十年间,他们家有人搭上了京城的某位大官,那大官为他们谋到了行河令,以河运起家,之后在陆地上开了客栈,青楼,赌坊……几乎各行各业都有涉猎,商人都是重利的,见有利可图,一个江南第一富商的名头自然就挂到了钱家头上。”
“钱家在前段时间将手底下比较重要的几个产业寻了卖家全都卖了出去,全部变卖成黄金,很多人都猜测是庇护他们家的那位大官出了什么事,因为在前不久行河令被收回了,我们有仔细调查过,却丝毫查不到钱家的靠山是谁,他们之间的联系很谨慎。”
“之后的就是钱家的黄金被盗,那是很大一批黄金,一夜之间消失殆尽,无人察觉,后来是刀客断接手了这件事,查到黄金所在地,但抓到的人都是些功夫二三流之辈,这件事儿很奇怪,不过钱家反口说寻回来的黄金是假的这件事一出,再无人关心那件小事,我们有去调查过,那些人在被抓不久后就全被钱家的人杀了。”
“那个时候钱家似乎因为什么事分裂成两派了,查不到,不是我们没用,是钱家本身很奇怪,表面看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商人,最多就是雇佣的江湖人比较多,但不管是派人混进去,还是从钱家或和钱家有关的那些人嘴里打探消息,得到的都只有最表面的消息,更深层面的就无法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