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刚感受到一点赵玉梳的爱,却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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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裕走后,豫娘却来了。
她冒着有可能丢掉性命的风险,还是想为自己搏一搏,与其等赵玉梳召见她,或者是杀了她,不如她先发制人,自请来赵玉梳跟前陈情。
赵玉梳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她也没有怪豫娘什么,即便她真的蓄意勾引,若是萧裕不愿意,她也无法成功。
“让她进来吧。”
也许豫娘是真的有话对她说。
豫娘一进来,就扑通一下跪在赵玉梳跟前,连连磕头请罪。
赵玉梳不解:“你这是做什么?我到底没把你怎么样,也没有欺辱于你。”
豫娘颤抖着声音答道:“公主殿下容禀,奴有些话,是一定要对殿下说的,故而今夜来此,望殿下不要怪我惊扰了您。”
“你说吧,我听着。”
“殿下莫要误会,萧将军他的确是好心收留了我,但我也是平时里做一些端茶倒水的小事而已,与萧将军并无床笫之欢。”
说完,她鼓起勇气抬头,见赵玉梳沉默着不说话,她更怕了。
她带着哭腔:“殿下可是不信奴?”
“没有,我信你,豫娘,我信你说的全都属实。”
萧裕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她还不至于看不透。
萧裕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豫娘若是真成了他的女人,他的第一反应一定会将豫娘藏的死死的,不叫赵玉梳知道。
赵玉梳贵为公主,萧裕作为驸马,是万不能纳妾的,豫娘若真是他的女人,也只会为人所不容。
萧裕若是真的疼惜豫娘,带她回了京城,一定会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将豫娘藏好,而非如此大摇大摆地带她回公主府,带到赵玉梳的面前。
豫娘分明只是他试探赵玉梳的工具,到底是个无辜的可怜人,从战场上被救回,还要接着担惊受怕。
豫娘破涕为笑:“谢殿下信我,殿下与将军的大恩大德,豫娘做牛做马,必当报答。”
“你别哭了,豫娘,我暂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去处安置你,你若愿意的话,就留在我府上吧,你既是我郎君救下的人,那我自然帮人帮到底,代我郎君保你平安。”
“多谢殿下。”
君子论迹不论心,她不想去探究豫娘究竟有没有想要爬上萧子羡的床,乱世之中,所有人都在用力的活着,特别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对于豫娘来说,爬男人的床,是她当时能想到的最容易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的方法了,只关乎生存,无关其他。
她还不至于没有这点容人之量,更何况是他们并没有发生关系的情况下。
一起睡
赵玉梳总是猜不透萧裕的想法。
豫娘离开后,她打算歇息,可她刚在侍女的服侍下换上里衣,萧裕那家伙竟又折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