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何故如此伤春悲秋?依殿下对公子的宠爱程度,您应该高枕无忧才对。”
“宠爱?你真的觉得,她喜欢我吗?”
阿柱皱着眉,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公子,您在说什么啊?殿下怎会不喜欢你呢,殿下对你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全府上下都看得到,您真是杞人忧天。”
“阿柱,你可见过驸马长什么样子吗?”
阿柱摇头:“这个我还真没见过,我在伺候公子之前,只是在府中做杂活的,驸马也不常来,所以我见驸马的机会不多。”
“呃……自然了,驸马是舞刀弄枪之人,自然不如公子细皮嫩肉,讨殿下欢心。”
苏如芳一笑:“你没见过,我却见过。”
“您见过驸马?什么时候?”
他自贴身伺候苏如芳以来,这两个男人就没见过面,他记得很清楚。
“在我入府之前,那时我还是如月坊的清倌,去年上元节,他来了如月坊,与我吟诗作赋,那日,我抬起头,看清了他的容貌。”
“那驸马生得如何?是不是一个膀大腰圆的黑皮壮汉?”
苏如芳摇摇头:“不是,恰恰相反,他生得很好看,皮肤白皙,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上过战场的武将,还有一点最特别的是……”
“是什么?”
“他与我很相像。”
苏如芳苦笑道。
来的巧
阿柱越来越听不懂了。
“阿柱,你能帮我个忙吗?”
“公子请说。”
“你帮我多留意一下那位驸马,吃穿用度,行事作风,多帮我留意一下。”
“是。”
虽然不懂公子究竟要干什么,他答应便是,反正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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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赵玉梳从宫里回来了。
她有些乏了,回来就卧在塌上,闭目养神,白瓷和彩釉两个小姑娘不在,她身边只有一个老谋深算的王嬷嬷。
王嬷嬷原是宫里头的嬷嬷,一开始跟在她母后身边,她及笄之后,皇后便安排王嬷嬷在赵玉梳身边伺候。
似他们这些宫里头的老人,看起来脑子不灵光,实则一个赛一个的机灵,不说是满腹经纶,也是老奸巨猾。
“嬷嬷,你说,小十一这孩子,如何?”
王嬷嬷闪着精明的眼睛:“老奴愚钝,但都说三岁看老,十一皇子不甘平庸,有冲劲,日后若多加提点,必成大器。”
“嬷嬷,我就直接跟你说了,我不想让三哥当皇帝。”
若是寻常妇人,听见赵玉梳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早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了,但王嬷嬷听了,却很平静,她转着自己的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