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梳支支吾吾:“我最近确实太忙了,我姐姐和亲的事疏忽不得,想必你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殿下不用同我解释这么多,殿下能来看我一眼,我便心满意足了。”
“你过来坐吧,我有话跟你说。”
苏如芳听她的话,乖乖坐过去:“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这封信你拿着,”
赵玉梳将手上拿的东西递给他:“日后,若是出了任何变动,我无法在你身边护着你,你就去找萧子羡……或者不找他也行,你也可以拿着这信去萧家,这是我的自白,到时候你让他们看一看你的脸,萧家会收留你的。”
苏如芳有些听不明白。
赵玉梳除了一开始觉得新鲜,现在十天半个月不来他这里了,一来就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殿下,我不明白。”
“有些东西不必提早明白,只会徒增困扰,你本没有对不起我,我虽然为你赎了身,一开始也是打算利用你来着,如今,我便只能尽我最后的努力为你指一个好去处,保你一生无虞,即便我不在身边,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披星戴月的活着了,我知道你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殿下要去哪?”
“我不知道……也许,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吧,远到……可能你我再无相见之时,所以,你也一定要保重自己,你安好,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殿下吩咐什么,我便听什么,其他的,绝不多问。”
苏如芳还是识趣的,他永远能认清自己的身份。
赵玉梳交代完了苏如芳,回了主阁,刚一拉开门,就看到里面一个硕大的人影坐在那里,悠闲地喝着茶。
“你的眼线还真是迅速啊,我前脚刚回来,你后脚竟就到了。”
萧裕见赵玉梳来了,放下茶杯,哀怨道:“你这几天都住在宫里,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丈夫了。”
“我若是忘了,我就不回来了。”
赵玉梳走到妆奁前,坐下:“这几日我为了姐姐和亲的事,疲累至极,现下想歇息了。”
说罢,她老开始自己亲手解去头上的各种珠翠。
“你刚刚去了苏如芳那里。”
像是询问,又好像是肯定。
“去了又怎样,他毕竟是我的人,大惊小怪。”
然后又是两个人的沉默。
做夫妻久了,好像没什么话说,就算说话,也基本是围绕着苏如芳。
萧裕叹了口气,对她说:“放心,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今晚没打算留宿,只是过来告诉你一声,大约一个月后,我还要整顿兵马,再去一趟幽州。”
也许和亲能阻止和颉硕的战火,不过外患没了,还有内忧,陆氏若还是会造反,萧裕担心的正是这个。
萧裕这回学乖了:“既然你要休息了,那我就先走了,晚安。”
萧裕抬腿就要推门出去,他这边刚推开门,赵玉梳就在后面叫住他:“哎,你才刚来,这就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