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死渣男在这指责她做事没带脑子、丢人现眼连累到她,还说被人拍到她和温年轮一起待着的照片,全部涌现在她的脑海中。
之前没细想过到底是谁拍她和温年轮的照片,又是谁能拍得到,一看见蒋霆,宋知语感觉一切解释得清楚了,百分百是蒋霆这个贱人干的。
新仇加旧恨,她想把死渣男和眼前的贱人一起送上天。
但,当前工作要紧,死渣男也没亲口说照片是蒋霆拍的,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自己找不了贱人的茬,她勉强忍着,到其他地方看风景。
殊不知,她转身的瞬间,蒋霆看见了她,随即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忙完后,宋知语从温年轮的家中离开。
不料,在通往别墅区大门口的路上,有一辆惹眼的车子停路边上,旁边站着的正是蒋霆那贱人,看见她,他若有似无地笑着,像早知道她会路过。
要是说,蒋霆非故意蹲点她,她不相信。
上周日在酒吧泼他的一杯酒,他记恨上了她,想报仇雪恨吧?
虽然她不怕蒋霆,但禁不住蒋霆像被疯狗咬了,咬着她不放。
这里周围没人经过,好女不和贱男斗,加上自己徒手打不过蒋霆,她迅速转身,往温年轮家里跑,准备躲一躲。
蒋霆速度比她快,三两下就堵住她的去路。
自己身高在同性是佼佼者,对上男性是矮的,宋知语不由后退,减少对方身高带来的压迫感:“你想干嘛?”
“没干嘛。”
蒋霆环视四周,“叙叙旧?”
“谁要跟你叙旧,神经!从我眼前滚开!”
“和靳渊离婚,你就成了没牙的老虎?怕我?”
即使不想承认,但宋知语也得承认,有时,靳太太的身份对她是自带的一层保护作用。毕竟,她不是出身上流圈子,这圈子哪怕不起眼的一个人,都能轻松捏死不当靳太太的她。
她控制自己别慌张,镇定从容地用蔑视的目光扫量蒋霆:“怕你什么?我告诉你,我和靳渊没离婚,我还是他老婆!”
“靳渊昨天没和你离婚?”
蒋霆想了想,“昨天不离,马上也会离!雨竹回来了,你不会以为你能当好久的靳太太吧?”
蒋霆这个死样,令宋知语突然记起之前他说过靳渊和应雨竹去陪靳母。
思维逻辑忽地乱起来,她搞不明白靳母到底是什么心理,自己也稀里糊涂的。
死渣男带应雨竹去见过靳母,靳母难道真没发现他们异样的关系?
为什么靳母问她,死渣男是不是出轨、对不起她,表现得毫不知情,还想为她出气的样子?
以致于她形成错觉,判断死渣男出轨应雨竹不是她养母告诉靳母的,靳母是靠外界消息才得知的,完全忘了靳母是不是早就知道死渣男出轨,只是在她面前演戏这一茬。
靳母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让应雨竹自然而然地取代她吗?
想来,她真的可笑,竟把解决现状困境的希望寄托于死渣男的母亲的身上。
等宋知语的反击,却等来她的沉思,蒋霆提高些音量:“喂!”
思绪被蒋霆的声音从思考中拉回现实,宋知语抬眼直视他,嗤笑道:“你没点正经事做吗?那么关心靳渊和我离不离婚,闲的你。”
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清楚应雨竹是新的靳太太,蒋霆做了死渣男二十多年的发小,肯定比她要早收到死渣男和应雨竹重修旧好的风声。
他一副笃定死渣男为了应雨竹而跟她离婚的嘴脸,好像拿这个攻击她,她就会溃不成军,天真!
“我正经事多着!”
蒋霆单手插兜,“我劝你,识趣点,早些和靳渊离婚!你比不上雨竹,也配不上靳渊,雨竹和靳渊的感情不是你能破坏的。”
“别的我不说,单说离婚这一点,是我想离婚,靳渊不想离,你要真的很闲,有本事你去劝靳渊,在我这废话不断,算什么东西!”
从遇见蒋霆到蒋霆堵她也有几分钟了,蒋霆没报仇雪恨的那种气息,宋知语确定他是玩嘴贱的那套,觉得没劲。
抛下几句话,她绕过蒋霆,放弃返回温年轮的家里,继续朝别墅区大门口处走。
然而,蒋霆阴魂不散地跟了上来,追问:“你在说谎,对不对?怎么可能是你想离,应该是靳渊想离!”